“秦烟，你来见你杜爷爷，今天特意来给我送茶叶。”石老师起身笑着说。
秦烟微笑，礼貌地喊了一声，“杜爷爷好。”
“秦家的丫头，喔嚯，都长这么大了，时间真过得快呀。”杜老爷子笑着点头，“我听霖森这小子说，遇见你了，但是你好像生他的气，装作不认识他，以前你还说，要嫁给他呢？”
秦烟尴尬的解释，“杜爷爷，分别这么多年，不认识也正常。不过我现在结婚了，小时候说的话，不能当真！”
“你结婚了？”杜爷爷一脸遗憾，“哎，是霖森那小子没福气。”
秦烟垂眸不说话。
她可不觉得，这位杜爷爷是欣赏她。
毕竟她是从乡下来的丫头，配不上他杜家高门大户。
小时候天真无知，胡言乱语，无所忌讳，但长大了，成年人做任何事都要算计成本。
感觉气氛尴尬，石老师说；“他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老杜，你就别为难我学生，茶也喝了，你说的事，我会考虑的。”
“行，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杜老爷子起身，秦烟作为晚辈，送他到门口，又听他说，“秦烟呀，有时间去家里玩，以前我带两个小子去你家玩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客气。”
“好的，杜爷爷。”秦烟笑着点头。
说起小时候的事，秦烟记得，当年杜老爷子带着两个孙子去乡下找爷爷，是因为他的小孙子得了一种怪病。
身上脱皮，奇痒无比，他身上被抓得每一块好地方，明明能吃的小孩，却很瘦，脸色白，经常感冒，引发哮喘，到了春天哮喘发作，几次濒死，找了各种名医，试过了各种治疗办法都没用。
后来听说她爷爷治疗哮喘厉害，才来找她爷爷。
“秦烟，”听见老师的声音，秦烟转身，走进办公室。
“和陆氏的合同谈得怎么样？”
秦烟把签约文件拿出来，递到他面前，“您过目。”
石老师翻阅，过了一会，他才开口说；“杜老爷子来，也是为了这个项目，想让我继续和陆氏合作。”
秦烟沉吟，“这是杜霖森作为继承人，接受公司的事物，这个项目对他来说很重要，杜老爷子想帮孙子一把，所以来向你这里，添一把火，是吧？”
石老师轻笑，找到自己的笔，看着她说；“那你觉得怎么样呢？是给陆氏，还是给杜氏？”
“您现在是把顾氏完全排除在外？”
石老师啧了一声，“她不在你的考虑发位置内，在我这肯定是被踢出去，杜氏可以给出更优厚的条件，从利益的角度出发，杜氏是更有优势。”
秦烟摇头，“可是和杜氏合作，我们的科研团队就会失去主动权，完全沦为挣钱的工具，这应该不是我们做科研的初衷，这也是你改变这次合作方，让我来做负责人的目的吧？
如果是我负责，以我和顾氏总裁的关系，我肯定会为科研团队争取利益，因为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石老师笑容扩大，翻到签约一页，写上自己的名字，拿出印章盖章。
“项目交出陆氏，这下压力全给了陆氏，年纪轻轻，恐怕要吃点苦。”
陆氏吃下这次从杜氏想要的项目，要是杜氏想要为难陆氏，这陆氏毕竟是新起之秀，肯定会吃亏。
秦烟笑着说；“年轻人，最不怕吃苦，有挑战，有风险，才有回报。”
听她如此有信心，石老师欣慰，开口确实责备，“别自以为是，商业竞争，资本压制，可没那么容易，和陆氏负责人好好沟通，如果不想和杜氏为敌，最好还是放弃。”
秦烟点头，把文件收好，又和他说；“不过，这件事可以先不公开吗？我，”
“不行，这个项目各方都盯着，你以为这是玩家家吗？”石老师怒斥。
秦烟无奈，只能老实点头。
“今天的课，我就不去了，你好好上课。”石老师语气缓了几分，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这才笑起来，“这才有几分年轻人的活力。”
“那我去上课。”秦烟转身走出办公室。
既然不能拖延，那拖延顾贺安的办法就不行了，要改变策略。
她下楼给陆前川打电话，过了一会电话才接通，她怀疑是不是打扰他工作。
“你要是有事，那就等，”
“你说，什么事？”陆前川打断她的话，又加了一句，“我在听。”
秦烟解释杜老爷子过来找老师的事，“拿着这个项目，杜氏，恐怕会记恨上你。”
陆前川反问，“你在担心我？”
秦烟觉得他这个问题有点无厘头，“我们是队友，我不应该担心吗？而且，陆氏比顾氏先倒台，那我岂不是亏了？”
陆前川气笑，“竞争，总有风险，我不怕杜氏，别太担忧。”
“你不怕最好，我给你打电话，可不是让你妥协，而是让你提防。”秦烟提醒，又说，“老师已经签字了，下午，我把文件给你签字。”
“来了给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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