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你知道？我还听说，那东西跟传说中的‘暗源’有点关系呢，不过也就是个传闻罢了……”
“暗源？那不是早就湮灭在历史里的东西吗？别瞎说了，小心惹祸上身……”
“暗源”二字，让肖飞心中一动。他不动声色，继续倾听。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他们桌旁响起：“三位小友，似乎对‘暗源’很感兴趣？”
肖飞三人同时抬头，只见一个身着灰袍，面容枯槁，眼神却异常锐利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他身上没有强大的仙力波动，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修士，但肖飞和墨尘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深不可测，仿佛一潭死水，让人看不透深浅。
“老丈何出此言？”肖飞不动声色地问道。
老者呵呵一笑，在他们对面坐下：“在万息楼，耳聪目明是基本功夫。老夫我呢，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耳朵长了点，眼睛尖了点，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小故事’。”他顿了顿，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看三位的气质，不像是常来这种地方的人，倒像是……公门中人？或者，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瑶光心中一紧，刚想开口反驳，却被肖飞用眼神制止了。
“我们确实在寻找一些信息，”肖飞坦然道，“关于最近三界中出现的异常，以及可能与之相关的……黑暗力量。老丈若有线索，不妨直言，我们不会让你吃亏。”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黑暗力量……这个词可有些年头没听过了。看来，三界真的要变天了。”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信息嘛，自然是有的。但在万息楼，信息可是要拿等价物来换的。你们有什么，是老夫感兴趣的？”
“金钱？宝物？或者……其他情报？”肖飞问道。
老者摇了摇头：“金钱宝物，老夫不缺。其他情报……要看是什么情报了。不过，老夫倒是对三位的身份和目的，更感兴趣一些。”
肖飞知道，遇到了一个真正的行家。这位老者，恐怕不是简单的情报贩子，更像是一个在暗中观察局势的隐世高人。
“我们是为了三界安危而来，”肖飞不再隐瞒，语气郑重，“黑暗力量蠢蠢欲动，若不查明其根源，后果不堪设想。老丈若肯相助，无论需要什么，只要我们能做到，绝不推辞。”
老者静静地看着肖飞，片刻之后，忽然笑了起来：“好一个为了三界安危！这份胆识和担当，倒是让老夫刮目相看。也罢，看在你们并非为了一己私利的份上，老夫就破例一次。”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很低：“你们刚才听到的‘暗源’，确实与那黑暗力量有关。不过，那不是它的真正起源，顶多算是一个‘支流’或者‘节点’。要探寻它的真正起源，你们需要知道两个名字，或者说，两个地方。”
“愿闻其详。”肖飞、瑶光、墨尘都集中了精神。
“第一个，”老者缓缓说道，“是‘忘川彼岸的守秘人’。忘川并非只有地府那一条，在三界之外的混沌边缘，也有一条无名的忘川，那里的守秘人，知晓一些关于混沌初开时的秘闻。第二个，是‘星轨之外的观测者’。宇宙星轨之外，存在着一些古老的种族，他们见证了星辰的诞生与毁灭，或许也看到了那黑暗力量的最初萌芽。”
老者的话语如同惊雷，在三人心中炸响。忘川彼岸？星轨之外？这些都是只存在于最古老传说中的地方，没想到真的与黑暗力量有关。
“这两个名字……太难找了吧？”瑶光忍不住说道。
“难，自然是难。”老者点点头，“否则，那黑暗力量的秘密，早就被人揭开了。不过，老夫可以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提示。”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朴的玉简，递给肖飞，“这玉简中，记载了一些关于‘忘川彼岸’的模糊坐标和特征。至于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肖飞接过玉简，入手一片冰凉，上面刻着一些晦涩难懂的符文。“多谢老丈！”他真心实意地感谢道，“不知老丈高姓大名，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老者摆了摆手：“名字就不必问了，老夫不过是个隐于市的老不死罢了。你们好自为之，调查黑暗力量，步步惊心，多加小心。”说完，他站起身，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嘈杂的人群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肖飞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和一丝明悟。这位老者，恐怕就是仙界传说中的隐世高手之一，没想到会在此处相遇，并给予了他们如此关键的线索。
“看来，我们的调查，有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开端。”肖飞握紧了手中的玉简，“忘川彼岸的守秘人，星轨之外的观测者……这两个目标，虽然听起来虚无缥缈，但至少给了我们方向。”
“那我们接下来，是先去找忘川彼岸，还是星轨之外？”瑶光问道。
“玉简在此，自然是先循着这条线索，试试能否找到‘忘川彼岸的守秘人’。”肖飞做出了决定，“星轨之外太过遥远和未知，我们需要更多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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