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笑了笑，心里却一阵苦涩。“不，是家里没毛巾，忘带了。”
“哎，像你这么年轻的，忙得一定很辛苦吧。”收银员阿姨继续说道，目光中带着些许同情，“不过没关系，早点休息就好。”
“谢谢。”何雨柱勉强回了一句，心里却没有太大的波动。他的确是累了，忙碌的工作，复杂的合作，已经让他有些透不过气。但他深知，这样的生活并不会因此而停止，反而越陷越深。
拿起购物袋，他走出店门，刚才的那阵湿润空气吹得他微微一愣，接着他才意识到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雨丝细如牛毛，却渐渐密集起来，打在他脸上，凉凉的。他在雨中站了片刻，思绪逐渐开始有了些许变化。此时的他，似乎已经无法再去忽略那些曾经模糊的东西。自己早已无法简单地回到过去的那个“舒适圈”，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变化，甚至，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未来。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雨幕，脚步有些沉重。街上车辆的喇叭声此起彼伏，穿行在人群中，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也不在乎。脑海里不停回响着今天许大茂和李总谈话时的场景，那种围绕着利益和权力的暗流涌动，似乎将他卷进了一场无声的博弈。
走到街角，他停了下来，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家里的电话拨过去。电话铃声很快就接通了，那头传来母亲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却依旧很亲切：“喂，柱子，今天过得怎么样？”
何雨柱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走进一个陷阱了，甚至连最基本的联系都开始变得模糊了。自己这一阵子忙于工作，心事重重，早已忘记了给家里报平安。
“妈，我很好。”他顿了顿，轻声说道，“今天有点事，比较忙。您也要多注意身体。”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轻微的叹息声，“忙是忙，记得照顾自己，别太累了。你最近总是很晚回家，我们老了，心里总是担心你。”
“我知道了，妈。”何雨柱闭了闭眼，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愧疚感。自己的忙碌让母亲担心，但他知道，自己目前所追求的每一步，都有着深深的无奈和不得不走下去的决心。他不能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所有的努力和坚持就会化为泡影。
挂断电话，何雨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下来，随着风一同扑面而来。此时他终于意识到，无论如何，他无法逃避那种与生俱来的责任感。
他重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袋子，肥皂的香气依旧从袋子里透出来，混合着外面的雨气，一起扑进了鼻子。那种简单的香味，带着一丝安抚的力量，仿佛在告诉他：不管这个世界多么复杂，至少此刻，他可以通过这种简单的方式，给自己一些喘息的空间。
但很快，何雨柱便意识到，他的生活已不再是单纯的“简单”。每一步，他都无法忽视那些无形的牵绊，走得每一步，似乎都在拖着更重的责任。而这份责任，将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沉重。
他放慢了脚步，细雨打在他的脸上，凉凉的，但却没有阻止他前进的脚步。他知道，无论走到哪里，无论面临怎样的挑战，他都不能停下来。生活的轨迹已经注定了他必须一路走下去，直到终点，才能看到一切的答案。
何雨柱站在狭窄的楼道里，手机的屏幕散发着微弱的光，他的手指还停留在接听键上，整个人陷入了片刻的空白。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一切，脑海中回荡着那通电话里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重击。那个他曾经熟悉的、一直认为可以依赖的世界，突然间像玻璃般碎裂了。
"你说什么？" 何雨柱的声音有些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再一次开口的那一刻。他脑海里反复推演着，试图找到一种合理的解释，但无论如何都无法让这事实显得不那么刺耳。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冷静，带着一丝无奈：“柱子，真是不好意思，这件事……我们已经决定了。”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他感觉到自己仿佛站在悬崖边缘，脚下的土地正在一点点崩塌。刚才在电话里，那个从不曾显露过情感的声音，终于透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冰冷，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冷漠。
“你是说……你们要跟我断绝一切合作？”何雨柱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那份怒火、无力感和不甘让他感到头顶一阵眩晕，整个人的思维几乎停滞了。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事情会走到这个地步。
“不是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淡然，却不容置疑，“是我们不再合作了，至少短期内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你理解吧？商业上的事情，向来就是这样，有时候无法避免。”
“但我们之前明明……” 何雨柱急切地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他忽然顿住了。回想起过去几个月里的每一步，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为这场不对等的游戏做着不知不觉的努力。每一个承诺，每一个合作，每一个看似互利的协议，都没有真正属于他的一份。他开始明白，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是无法用单纯的意愿去改变的。
“对不起，柱子。” 那个声音再次打断了他的思绪，“我们真的很遗憾。但是商业世界就是这样，大家都要为自己的利益考虑。”
电话挂断的那一刹那，何雨柱呆呆地站在那里，手机从他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碰撞声。他看着地上的手机，仿佛它已经变成了一个陌生的物体，连同整个世界，变得不可触及，无法相信。
他想要坐下，想要平静下来，但那一瞬间，他连自己的双腿都感觉不到支撑力。所有的空气仿佛都突然间消失，所有的灯光和声音都离他而去，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虚无。曾经认为自己可以掌控的一切，如今却不由自主地滑向了不可知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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