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柳相元指尖还残留着方才与苏安对话时的暖意，心头正漾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雀跃。
可抬眼望见她骤然沉下去的脸色眉尖拧成一团，下唇被牙齿咬得泛白，那点开心瞬间被不安冲散，他往前半步，声音里多了几分急切。
“可是，小雪不喜柳秦秋！”苏安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打破了方才的平静。
“我认为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柳相元眉头微蹙，语气却依旧坚定，他以为苏安只是在替好友担忧，伸手想拍她的肩以示安抚，却被她下意识地躲开。
“你不懂！”苏安猛地抬眼，眼眶已经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底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小雪是代替我，才答应跟柳秦秋尝试在一起的！她前几天还拉着我的手说，她心里更加喜欢人，从来都是你啊！”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染上浓重的鼻音，悲伤像潮水般漫过眼底。
“什么叫代替你？魏安小姐！”柳相元脸上的坚定瞬间崩塌，瞳孔骤然收缩，他盯着苏安泛红的眼眶，脑子像被重锤砸过，一片混乱，“难道！？”一个荒谬却又隐隐契合过往疑点的念头突然冒出来，让他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苏安迎着他震惊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泪珠终于忍不住滚落，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没错！我从来都不是魏家的孩子，我姓苏，叫苏安！之前陪你们参加宴会、跟你们谈合作的那个‘苏安’，是我的堂哥。你们认识的‘魏安’，从头到尾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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