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在心里又一次自问道：“哪怕她问我抵消问题（即是否从别的女人那里获取了抵消路径），好像也只是好奇和想要确认居多？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
对哦！
是真没有责怪。
更多的，好像是对他的关心。
最终，在车子过了洛河桥时，他望着前方渐渐清晰的霓虹城市，还是忍不住问了：“宋琳，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啊？”
宋琳呆呆一阵，才回：“你说？”
“在你昨晚做那个决定之前，你是否感到心里有一种声音对你说，‘这个男人，我不仅不反感，反而有些期待？’具体是不是这话可以不完全对得上，你就说有没有这个意思过？”
宋琳带着不确定回道：“好像……真有？”
“…………”杨齐张大嘴巴，没有说话，想着，“看来还真是？”
那么，他想要去京城请“国超组”郑奇、帮助自己研究一下自己女人们身体里是否有什么信号源这事儿，得抓紧提上日程了。
嘴上说道：“怪不得……”
宋琳听得迷糊。
杨齐却多少有些释然了：“既然，这种情况大概率存在；那我，也不能总是拿‘没有感情基础就不想面对’来逃避两个人的关系了吧？”
于是就干脆跟宋琳说了这种猜测。
宋琳听得云里雾里，问他：“这个，是你在之前就想过很久的？”
杨齐：“嗯！”
宋琳：“如果说真有。我能不能这么理解：我，包括你之前那些女人，都是因为这个，和你在一起？并且不介意你女人很多？”
杨齐点头。
宋琳：“这就是说，我们俩有无感情，都注定要走到一起？”
杨齐叹口气，笑了——内疚又去了一分。
宋琳：“那，那……”
“那那~”一阵，宋琳突然笑了：“这好像也能解释，我刚刚知道你跟别的女人抵消了反噬、反而没生气这个事情？”
杨齐忽伸手，盖向宋琳膝盖上的长裤：“所以，你，真的不介意？如果，如果我真心爱你，你会全心全意跟我？”
“会！”
宋琳对杨齐突如其来的动作，似乎早有预料。
只是应完这话，自己却吓了一跳。
二十多年的严格家教，叫她如此荒唐应出这个意思，本能上，确实有些接受不了。
但很快的，就又想通了。
想通了，就跟杨齐把自己一直以来的某种观念跟杨齐说了。
杨齐听后，觉得有一种宿命感笼罩在头顶：“就这么巧，你偏偏早决定不结婚？你偏偏要反向把我当个工具人，帮助你青云直上？你偏偏身体里也有那个现在还没证实的信号源？”
原来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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