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撑在桌子上，掏出一张名片直接扔给屠深，就笑眯眯道：“对了，你说的赔偿问题，我希望你尽快能跟我律师联系——我们公司，最近资金链有点小小的问题，感谢。”
“杨……”
杨齐这回是真的走了。
其实，有关铋的致命缺陷，屠深和他身后的老板并不是不知情。
他们只是借这个新发现的铋，以此跟杨齐压价。
好叫杨齐将定好的合约金额，从原来的一公斤500刀，降至一公斤300刀。
够狠吧？
没想杨齐比他更狠：“你不是想跟我解除合同嘛？好啊，正好我家惜颜跟我喊缺钱呢……”
杨齐这样无所谓，其实是有组织兜底。
前文说过，他所说的那些铋的致命缺陷，因为屠深电子的干扰器问题，他并不是从系统里得知的，而是组织提供给他的。
而杨齐正愁之后用个什么借口、来得到自己想要的屠深电子的客户名单呢，没想这屠深为了皮毛利益，竟亲自把借口送上门来了。
出得饭馆，杨齐直接打了个“哆嗦~”。
打眼一看，对面正好有一家涮锅，抬脚就走。
京城2月的天气，的确有够冷的。
就这，杨齐还是在黎惜颜的千叮咛万嘱咐下，穿上了平时很少穿的厚重羽绒服。
他的羽绒服虽然贵达万刀，但似乎，好像也抵御不了多少眼下的京城北风。
“娘个腿！这冷的！”
杨齐搓着手，口中冒着热气，掀起枣红色棉门帘，一猫腰就钻进老城根涮锅店。
随便找了个靠近火炉的位置，直接叫上这里最能提升体温的套餐。
坐下，望着对面刚才那饭馆前、在寒风里兀自犹豫不定的屠深，嘴角一翘，心中冷笑：“就这点能量，也想跟组织玩……”
正得意时，心中一道声音忽然说道：“能制造超能力干扰器的机构，难道就这两把刷子？”
肯定不能啊！
那他们，为何如此草率呢？
“会不会是……”
不一时，精品涮羊肉及其他菜品上来后，杨齐一边往锅里放着，一边琢磨：“该不会是钓我呢吧？”
他不清楚，自己算不算过于谨慎。
就把这情况第一时间汇报给了洪烈。
洪烈召集第一内务组经过紧急研究后认为：“小杨，你想多了……”
那屠深电子如此着急见杨齐，还真的只是希望杨齐能降降价。
杨齐的跟屠深电子合作的目的虽然不是为了赚钱，但他也是装了一阵后，才说：“那行吧，那就在原来500刀一公斤的基础上上调到700刀一公斤。不行的话你们完全可以换别的材料别的供应商……”
没想那边直接同意。
就是针对杨齐试探性提出的“能不能让我做你们的代理商”的决定，没有批准。
杨齐之所以额外提出这个继续合作下去的要求，是因为他有点着急想彻底解决宋琳的麻烦。
按他的想法：一旦得知了这份客户名单，那他就很有可能找到杨刚。
找到杨刚这个对于六虎主谋杀人的铁的证人，那他于六虎直接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宋琳也就能快速被调走、晋升。
顺便跟杨齐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当然，他也只是试探性提出。
既然被拒绝了，也没有坚持。
因此那边屠深电子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是觉得：“我们屠深这次虽然让杨总失望，不是又提高了合约报价吗？”
意思是，大家各取所需，你齐扬又不是全球唯一可以供应镓碲铱的公司；你齐扬要是太过分，我宁肯多出十倍价钱，也不可能答应你的无理要求。
客户名单，是任何一家公司的命脉。更何况这家公司还是高精尖科技公司呢？
所以自然，杨齐暂时是无法如愿了。
但他对于他们肯接受比之前报价高了200刀的价格，也是很意外：“靠！我本来还想着我漫天要价你坐地还钱呢……”
于是，齐扬跟屠深电子的特殊矿产原材料供应的项目合作照旧。
“就是宋琳的事儿，只能慢慢等了……”
这次来时，在得到了上级指示后，他本以为就能一次性解决呢。
不过呢，这次跟屠深电子，也不是没有进展。
“至少，他们在谈判时，似乎已经透露了一小部分二期合作的框架……”
而且，杨齐捎带手，还帮宝贝王越曦解除了她的担忧：“越曦，是我！”
“爸爸？”
杨齐：“…………说好不乱叫的……”
“爸爸！你突然找我什么事儿呀？是不是猜到我肯过来了？”
杨齐只得放弃抵抗：“……好吧，既然你都给了我这么一个好消息了，那我是不是也得给你一个呢……”
三天后。
王越曦大哥王越晖，被解除嘉里集团第七子公司的所有职务、并转任嘉里集团旗下一家负责废品回收的科技公司。
虽然如此，但杨齐却没有多少喜悦。
“本以为嘉里第七公司能帮我在屠深电子那儿打个掩护呢，哪儿知道竟然是个靠所谓信息科技忽悠人家屠深电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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