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技术部食堂里人声嘈杂。张大伟低头扒着饭，没什么胃口。
王小花端着餐盘在他对面坐下，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张工程师，你…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我看你眼睛都黑了。”
张大伟抬起头，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最近想多看点资料。”
“资料？”王小花放下了筷子，声音放低，“我听说你还在弄那个…‘明灯’系统？
张工程师，我真的要跟你说实话，你这样下去不行啊。”
张大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吃饭，并没有说话。
王小花观察着他的表情，知道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她便慢慢地说道：“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技术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稳定下来。
高层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把技术部的工作做好，而不是…是而不是再去搞什么新的项目。”
“而且，”王小花继续说道，“开发一个新的AI系统，需要的资金和人力都是巨大的。
如果失败了，那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会连累整个团队的业务发展。
到时候，我们都跟着遭殃。”
张大伟放下筷子，看着王小花，沉默了很久。
食堂里嘈杂的声音似乎都变得遥远，他能清楚地看到王小花眼里的担忧。
“你相信我吗？”张大伟突然问道，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王小花有些措手不及，她犹豫了一下，看着张大伟认真而又疲惫的面容，慢慢地摇了摇头。
“当然相信你的人品，张工程师，你是个好人。
只是…只是我也要为大家着想啊。现在技术部的情况，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如果再出一个状况，那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张大伟叹了口气，没有再坚持。他知道，王小花说的有道理。
她是为整个团队考虑，她也担心自己会失败。
“好吧，我明白了。”张大伟站起身，准备返回工位。
王小花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心里也很难受。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大伟回到工位后，没有立刻开始写代码，而是重新审视了歪瓜裂枣系统留下的技术框架。
虽然这个系统漏洞百出，但它的底层架构和数据处理能力，仍然有一定的价值。
他想看看，能否在这里面找到一些可以利用的部分，以减少研发成本和时间。
当晚，张大伟加班到很晚。他仔细地分析系统的代码，原本以为自己对这套系统已经非常熟悉，但现在仔细研究起来，还是发现了很多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这套系统在设计之初，就存在很多先天性的缺陷，很多代码写得冗余而复杂，需要大量的优化和重构才能使用。
他熬夜编写代码，目标是用最小的成本，推出一个简单可用的原型系统，以证明自己的想法。
他把脑海中的“明灯系统”设计图一点一点地转化为具体的代码，虽然困难重重，但他仍然充满信心。
技术部的休息区里，陈强正和李铁柱喝着茶，讨论着最近的技术部风波。
“这小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陈强摇了摇头，“开发人工智能系统，那不是闹着玩的？
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成功率还很低。
他一个普通程序员，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做到？”
“就是，他那点水平，也就只能维护维护现有的系统。
还想搞什么‘明灯’，简直是异想天开。”李铁柱附和道，“我听说他最近一直在加班，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看他是在浪费时间，白白消耗自己的精力。”
“有些人啊，就是喜欢走弯路，不踏实。”陈强说道，“公司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局面，而不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创新项目。”
这时，刘洋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
“陈工，李工，你们在聊什么呢？”刘洋问道。
“我们就是在说张大伟。”陈强说道，“你说他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
开发一个新的AI系统，那可是风险很大的事情。”
刘洋笑了笑。“我觉得张工程师的想法很有意思。
他想做一个以用户为中心的系统，能够真正帮助用户提高工作效率。
如果这个系统能够真正实现，将会对我们的工作效率产生很大的提升。”
“你还真相信他的鬼话？”李铁柱不屑地说道，“你没看到他写的那些代码吗？
简直就是一堆垃圾，根本就无法运行。”
“那是因为他才刚刚开始，而且他遇到的困难也很多。”
刘洋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能不能把这个想法变成现实。”
陈强和李铁柱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他们知道刘洋是个比较年轻的技术员，对新事物充满热情。
但是，他们仍然认为张大伟的想法过于理想化，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午饭时间，输送机那边新来的实习生孙美丽，主动凑到张大伟身边，带着些许羞涩的问道：“张工程师，您在忙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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