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耀先的一番话落下，吴有福、王蒲臣和齐五的神色依旧波澜不惊。然而，坐在小凳子上的武钢，却像是见了鬼魅一般，用惊恐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郑耀先，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
王蒲臣敏锐地捕捉到了武钢这异样的表情，他转过头，看向郑耀先，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开口问道：“老六！你这么明目张胆地给齐五使绊子，他哪儿得罪你了？就不怕回头挨批？”
郑耀先脸上瞬间露出一副紧张的模样，连忙站起身来，对着齐五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说道：“实在对不住！我这张嘴，总是管不住，您多担待！”
齐五仿若无事人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王蒲臣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又落回到郑耀先身上，他轻笑着岔开了话题：“老六！武钢似乎有点怕你啊，你也是行动队的吧？可人家级别比你高，你是不是干了啥不该干的事儿？”
郑耀先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回应道：“我能做什么、又都做了什么，您和处座心里还能不清楚？您瞧瞧吴有福队长，就明白了，所以啊，武钢只能是吴有福队长的手下！”
王蒲臣依旧笑着，说道：“咱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猜猜，最后进入监舍的那个人心里在想些什么？老六，他好像还是你的学生！”
郑耀先连忙摆手，笑着解释：“不过是奉处座的命令教了些东西，都有记录在案的。严格来讲，他算不上我的学生，他该是处座的学生，我可入不了陈学文的眼！”
“你废话太多了。吴队长，你当时在第一现场，你说说看！”王蒲臣看向吴有福，笑着说道。
吴有福应了一声，开始汇报：“这个陈学文对自身表情的把控极为出色。当他摘下头套，看到身旁都是熟悉的人时，仅仅只是看了一眼。通过对他唇语的解读，他是在告诫他那五个手下，就算睡觉也要睁一只眼，这里比战场还要危险。我特意安排他最后进入监舍，就是想看看他会有什么举动。从整体分析来看，他大概率已经猜到了我们的意图。”
王蒲臣又将目光转向郑耀先，问道：“那你觉得，在陈学文心里，这次游戏是试探还是考验？”
郑耀先心里明白，这个问题自己躲不过去，便开口说道：“在他心里，这场游戏既是试探，也是考验，不过，参与的人众多，他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一场选拔。”
齐五见郑耀先和王蒲臣都看向自己，也开口说道：“我赞同老六的看法。”
齐五说完，见王蒲臣和郑耀先依旧盯着自己，不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刚才被打死的那个人，我在去郊外寺庙的路上碰到过，你们一开始就把他击毙，说明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这意味着城外寺庙里那个卜卦的和尚也是日本间谍，我能问问，抓到了吗？”
王蒲臣没有作答，而是将目光投向郑耀先。
郑耀先无奈之下，只好开口：“齐五！何必多此一问，你心里应该清楚，如果人已经抓到了，你恐怕就不用出现在这儿了！”
王蒲臣指着郑耀先，笑着说：“你这人啊，就是太聪明，聪明有时候也是个缺点！”
郑耀先轻笑一声，说道：“是啊！哪像齐五，懂得隐忍，果真是性格决定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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