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弦比平时醒得早了些。昨晚的庆祝和酒精让他感到一丝头痛，但回想起比赛的胜利和朋友们的庆祝，这点不适又算得了什么。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发现其他三人还在熟睡。陈思睡得很沉，嘴角还挂着笑意，想必是做了个好梦；王磊和李浩则因为昨晚喝得太多，发出轻微的鼾声。
陆弦洗漱完毕，正准备出门跑步，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是一条来自孙教练的消息：
"陆弦，今天下午三点来我办公室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带上陈思一起来。"
陆弦回复了一个"好的"，然后轻轻关上寝室门，前往操场晨跑。清晨的校园格外宁静，只有几个同样热爱运动的学生在跑道上锻炼。
跑到第三圈时，陆弦注意到有人在向他招手。是陆辰，足球队的队长。
"早啊，'球场魔术师'，"陆辰笑着向他打招呼，用了昨天解说员给他起的绰号，"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陆弦笑了笑，"就是有点头疼。"
"那是必然的，"陆辰边跑边说，"你昨天可是破例喝了不少。对了，孙教练找你了吗？"
"嗯，让我和陈思下午去他办公室。"
陆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猜到了。昨天比赛结束后，我看到孙教练和韩指导有交谈。"
"韩指导？"陆弦有些惊讶，"你是说北理工中乙队的主教练？"
"没错，就是他。"陆辰停下脚步，神情变得严肃，"他全程观看了我们的比赛，而且特别关注你和陈思的表现。"
陆弦也停了下来，眉头微皱："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还能是什么？"陆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概是想邀请你们加入中乙队吧。以你昨天的表现，这一点都不意外。"
陆弦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投向远处的晨雾。
"怎么，不高兴吗？"陆辰好奇地问，"这可是个不错的机会。我们学校的中乙队在全国高校的职业队里算是很好的了，基础设施、训练条件都一流，而且能兼顾学业。"
"我知道，"陆弦缓缓说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陆辰笑着说，"而你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好了，我得继续跑了，你自己考虑吧。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说完，陆辰向他挥了挥手，继续他的晨跑。
陆弦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也重新开始跑步，但步伐中多了几分心不在焉。
回到寝室时，陈思已经醒了，正在收拾床铺。
"早啊，"陈思打了个哈欠，"你去晨跑了？"
陆弦点点头，然后将孙教练的消息告诉了他。
"下午三点？"陈思挠了挠头，"什么事这么急？"
"陆辰刚才告诉我，他看到韩指导昨天在看我们的比赛，而且赛后和孙教练交谈了。"
陈思瞬间清醒了："你是说，北理工中乙队的韩指导？"
"嗯。"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你觉得..."陈思迟疑地问，"他们是想让我们加入中乙队？"
陆弦微微点头："很有可能。"
陈思突然兴奋起来："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北理工的中乙队在全国高校职业队里算是顶尖的，而且能够兼顾学业。如果真的能加入，我们就能踢职业联赛了！"
陆弦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坐在床边，若有所思。
"怎么了？"陈思凑过来，"你不想去？"
陆弦抬起头，眼神复杂："你还记得高中毕业时，马教练对我们说的话吗？"
陈思愣了一下，然后回忆道："他说我们还不够成熟，否则凭我们在绿城的表现，早就加入绿城青训了。"
"没错，"陆弦点点头，"那时候我有点不服气，但现在回想起来，马教练说得对。我们当时确实不够成熟，无论是技术还是心理。"
"但这已经过去两年了，"陈思辩解道，"我们都进步了很多。昨天的比赛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的，我们进步了，"陆弦认同道，"但够了吗？职业足球和校园足球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职业赛场上的压力、强度和竞争，都是我们现在难以想象的。"
陈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但不去尝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机会摆在眼前，难道就这样放弃？"
"我不是说要放弃，"陆弦解释道，"只是在考虑时机是否成熟。你看，我们现在在校队踢得挺好的，也能兼顾学业。如果现在加入中乙队，训练会更加强化，时间会更紧张，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学习？"
"所以你是担心学业？"陈思问。
"不只是学业，"陆弦摇摇头，"还有我们是否真的准备好了。马教练说过，进入职业队太早，如果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和技术储备，反而可能影响未来的发展。"
两人陷入了沉思。这时，刚刚醒来的王磊揉着眼睛问："你们在讨论什么呢？一大早就这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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