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森仔细观察着，红皇后的头，确实没办法装进帽子里。
但是毛毛虫先知的神谕上明明是这样写的：
【确定污染源的办法：砍下红皇后的脑袋，取得白皇后的心脏，将它们装进疯帽子的帽子里，帽子将会指引你找到污染源。】
等等！
将“它们”！
神谕上说的“它们”或许不一定被砍下的脑袋和被取得的心脏，而是在砍下脑袋和取得心脏以后才出现的东西，也是“它们”！
那么，白皇后和红皇后有什么东西是在发生了这两件事情后同时出现的呢？
并且这个“它们”一定还有某种联系，或许是一样的东西。
“爱丽丝，你在想什么呢？要不算了吧，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的？”小熊歪头不解问道。
“嘘！”魏森淡淡道，起身又走向白皇后的尸体。
她默默从白皇后手腕上解下手表戴上，然后再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将屠龙宝剑收回来，顺便用白皇后雪白的裙子将剑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小熊怔怔地看着她行云流水的操作，不禁竖起一个大拇指。
魏森将屠龙宝剑收回系统空间后缓缓起身，倏地目光注意到白皇后眼睛挂着的一滴泪。
转头看向红皇后的脑袋，她的眼中也还含着没有风干的泪水。
难道是……眼泪？不甘的眼泪……
魏森想着连忙召唤出帽子。
小熊疑惑道：“好吧，需要我帮你挖出白皇后的心脏，还是将红皇后的脑袋剁成碎肉？”
“……”魏森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小熊，“找个地方待着吧。”
小熊双手叉腰：“别看我个子小，能做的事情多了。”
“我已经找到办法了。”魏森伸出手用指腹小心翼翼地将白皇后眼角挂着的泪水接过然后丢进了帽子之中。
“眼泪？！”小熊惊呼。
魏森继续走到红皇后脑袋旁进行了同样的操作。
“快快快，我看看~~”小熊迫不及待地跑到魏森身边跳起来想看帽子里有什么变化。
见状，魏森蹲下身子将帽子放在地上。
小熊与魏森都直直盯着帽子里，里面渐渐出现了变化。
一团白色的烟雾盘旋缭绕其中，仿佛帽子里别有洞天一般。
“哇，是魔法诶~”小熊感慨道。
魏森目不转睛地盯着帽子里白色的烟雾，只见烟雾缓缓形成了镜面，魏森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帽子将会指引你找到污染源。】
魏森心下一怔，难道……
这个世界的污染源是自己？！
是她的到来让这个世界变得不一样了，还是说，这个世界都是受到她的影响而存在？
魏森想着，将小熊提起来放在帽子上方，可是镜子里依旧是她的脸，并看不见小熊的倒影。
污染源……真的是她！
“爱丽丝！”不远处传来一声热烈的呼唤。
魏森闻声望去，是疯帽子驾马靠近，停在了不远处快速下马朝她奔跑而来。
疯帽子见到地上的尸体时大吃一惊，随后快步走到魏森面前将她扶了起来：“受伤了吗？”
“我没事。”魏森说着将帽子递给他，“你往帽子里看看。”
疯帽子疑惑接过帽子看向里面：“什么也没有。怎么了？”
小熊蹦跶道：“这里面有烟雾啊！！！”
魏森再看向帽子里，还是能像镜子一样看到自己的脸。
“你真的什么都看不见？”魏森再次反问。
疯帽子倏地将帽子戴在头上，摊手道：“里面什么也没有啊。”
魏森微微点头，确定了污染源就是她自己。
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如今是要消灭了自己才能离开这个副本，就像是《无限航班》的副本一样！
但总觉得这样似乎有一些……简单。
而且，在这个副本里，她似乎死不了！
前几次死亡都复活了，那么现在她自杀的话，万一也复活了呢？
完美通关的条件是死亡，但是她却被动无限复活，这样根本就是死局。
可副本的存在，就不可能只留给持序者一条死路。
“爱丽丝，你的脸色很差。”疯帽子担心地看着她。
魏森看向眼前的人，这张已经有些熟悉的脸，真要离开了，还是说一句再见吧。
“疯帽子，我要走了。”
疯帽子微微一怔，嘴角扬起微笑，可眼中的不舍却出卖了他。
“嗯，大战已经结束了，你确实该离开了。我送你离开，我知道你要往哪儿去。”疯帽子温柔道。
魏森取出屠龙宝剑，道：“不，我要去的地方，你不知道。”
“那么，我们还能见面吗？”疯帽子眼中的不舍更加浓烈，可是却没有勇气让她留下。
因为她是爱丽丝，所以她注定要离开，结局从来不会改变。
“会。”魏森淡淡道，“不过，是以另一种身份。”
以他是林泽的身份，而林泽却不会知道这个副本世界里发生的一切。
疯帽子闻言点头，笑道：“好，会见面就好，无论以任何形式，能重逢就好。”
“爱丽丝，你要走了吗？”小熊也依依不舍道，“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
魏森看向小熊，不知道为什么，这只小屁熊总给她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虽然它身份也很可疑。
“不能。”她没办法说出如果她离开很有可能这个世界都将不复存在。
毕竟他们所有人的身份，都极有可能是诡影，因为污染源而存在的诡影。
小熊哭唧唧道：“好吧，那我会想你的，很想很想很想你。”
魏森举起屠龙宝剑。
好了，太煽情了，煽情得她有些听不下去，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你要做什么爱丽丝！”疯帽子欲上前阻止。
小熊也震惊得瞪大双眼：“爱丽丝！”
在二人的惊愕之中，魏森用屠龙宝剑干脆利落地抹了脖子。
……
“爱丽丝！！！”不远处传来一声热烈的呼唤。
魏森闻声望去，是疯帽子驾马靠近，停在了不远处快速下马朝她奔跑而来。
疯帽子见到地上的尸体时大吃一惊，随后快步走到魏森面前将她扶了起来：“受伤了吗？”
“我没事。”魏森冷冷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凝重，顺手将帽子戴回了疯帽子的头上。
果然，她没办法在这个副本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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