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请为老臣做主啊！”
卢太傅见到皇上，第一句话就让皇上皱起眉头。
事情的经过，他大概已经知道，确实是卢太傅欺人太甚。
哪怕顾软词是小医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没有逼着她给陆淑仪看病，这个卢太傅仗着自己有些资历，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如今吃了亏，反而让自己给他做主。
“太傅稍安勿躁。”
皇上感觉到头疼，虽然他也知道顾语楼打人不对，尤其是打了卢太傅这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可是换成他，也很难理解有人这样糟践自家女眷。
“老臣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安安分分一辈子，结果被小辈当街殴打，还被那么多人看到了，老臣这张老脸都要丢尽了……”
顾语楼直接说道：“你自己不要脸，我也是帮你而已。”
“皇上，您看到了么？都已经到了这里，他还是如此大言不惭。”
卢太傅实在是没有想通，顾家长辈都没有敢对自己怎么样，这个顾语楼竟然敢。
顾语楼还是一副不屑的样子，这个卢太傅明明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顾软词带来多大的麻烦，却那样坚持，不是不要脸还能是什么？
他没有继续争辩什么，而是跪在皇上跟前，直接说道：“皇上，语楼愿意认罪。”
皇上看着顾语楼那个正直的样子，心中自然是有维护之一。
没想到这个时候卢太傅的儿子卢侍郎和孙子卢宏博到了。
这件事卢宏博而起，他自然要入宫。
哪怕他已经伤到了根本，失去了一部分尊严。
卢家父子二人到达之后，也马上就开始痛斥顾家人。
无论如何，卢太傅年事已高，而且还是顾从云的长辈，顾语楼如此目无尊长，简直就是猖狂至极。
顾家人不动如山，任凭他们怎么说，都拒绝还嘴，也不解释。
只有顾语楼笔直地跪在那里，表情坦荡。
“太傅，如今顾家人都在这里，你不用一直强调他们哪里错了，直接说你想让他们怎么赔礼道歉就是。”
皇上也看出来了，顾家人根本没想解释，大概是有什么后手。
直到刚刚，内侍进来传了悄悄话，说是莫太师到了。
所以，他也能故意问出这些话了。
“老臣要求他们当着百姓的面前道歉，而且要让小医仙给老臣的孙子和孙媳妇看病。”
卢太傅说完，卢宏博都在一边脸红。
不过他也是真心希望顾软词有这个本事能够治好他，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
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而且没有孩子，将来他要多没有尊严地活下去？
“真以为教导过皇上几日，那就能无理取闹，给脸不要脸了？”
莫太师终于赶到，刚好听到卢太傅刚刚的话。
从品级上，莫太师压过他，从人缘上，莫太师好过他，从人品上，莫太师更是碾压他。
如今莫太师还是端王的岳父，而卢太傅不过是大公主的公爷爷。
莫太师刚刚出现，就让卢家人格外紧张。
从他进门那句话，莫太师的意思已经格外明显。
“老臣参见皇上……”
莫太师在皇上跟前还是一样的恭谨，规矩完全不差。
从进门开始就没有行礼的卢太傅直接反应过来，这是在打自己的脸。
皇上的课业都是莫太师主讲，他只是一个辅助，如今确实有些倚老卖老之嫌。
“老师快快请起……”
皇上的称呼都完全不一样，这个也让卢太傅心中更加没底。
卢侍郎和卢宏博就更加紧张了，莫太师是能够让荒唐的端王都害怕的人，何况是他们了。
“谢皇上。”
莫太师起身之后，看着卢太傅一家。
“皇上，老臣虽然听闻有人故意到顾家羞辱朝阳县主，如今正是县主为老臣的外孙治疗的关键时期，这些人到底是何居心，还望皇上彻查。”
莫太师发挥得格外稳定，气定神闲就让卢家人破防了。
“太师，我们看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卢太傅马上否认，若是承认了这件事，罪名太大。
莫太师却没有管他怎么解释：“卢太傅之前已经去过一次顾家，当时顾家已经明确告知，朝阳县主对于妇科的病症没有太好的办法，想不到卢太傅变本加厉，竟然想要让朝阳县主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去给他孙子看那种病，老臣实在是难以想象，这种人竟然做过帝师！上门侮辱顾家的女儿，结果还要反咬人家一口，简直是我们读书人的败类！”
他的话足够激烈，让卢家人如坐针毡。
“朝阳县主是小医仙，我只是觉得医者仁心，在医者面前，不分男女。”
卢太傅狡辩的样子，还是有些心虚。
“那每次你们卢家女眷生病的时候，怎么没有脱光了让太医查看，反而又是幔帐又是手帕的隔着？这么大岁数了，说出的话简直不要脸，你孙子伤在哪里你自己心里没有数么？”
莫太师气场压制了卢家人，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反驳。
“若是真的让朝阳县主看了你孙子那种污秽的东西，将来她还要不要嫁人？名节都毁了，不是只能嫁给你这个不能人道的孙子？有大公主在，你是不是要逼着朝阳县主为妾？你这个孙子是个什么东西，要德无德，要才无才，甚至已经不是个真男人，还想坐拥大公主和国公之女，你们卢家到底包藏了什么祸心？”
卢太傅已经被怼得哑口无言了，卢侍郎低着头，完全不敢说话。
至于卢宏博，更加不敢插嘴。
“你这是教过皇上几日，不是皇室的祖宗，如此倚老卖老，德不配位，难道不该打么？依我看，顾语楼没有直接持刀捅你，都算是他克制！你这种登门侮辱顾家女眷的行为，皇上自当严惩，不要脸的老东西。”
莫太师说的激动，卢太傅已经要憋出内伤了，实在是太难听了。
皇上看到差不多了，原本还想调节，结果莫太师还没有说完：“你们卢家是想着把朝阳县主祸害了，这样朝阳县主就不方便给我外孙看病了，你们想断了恩砚的生机，到底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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