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她背对着何匪轻声道，"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匕首刺入心脏的闷响传来。
紧接着是玻璃破碎般的清脆声响——
所有几何体同时炸裂！银潮如退潮般消散，深渊开始崩塌。本源何匪身上的银纹寸寸剥落，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暗金与蓝银交织的战纹。
当他睁开眼时，右眼已恢复金焰，但瞳孔深处多了个微小的蓝银齿轮在缓缓旋转。
"维度主宰......"初代战尊目瞪口呆，"你小子居然......"
何匪活动了下手腕，新战纹如呼吸般明灭："感觉能吃掉一整个世界。"
清玥的魂火突然晃动："不好！它们在现实世界......"
7. 现世决战
黄泉水面突然炸开时，等候在岸边的张清阳差点被气浪掀飞。
三道身影破水而出，但更引人注目的是紧随其后的银色洪流——那是由纯粹几何体组成的浪潮，所过之处空间都被同化成规则的晶体结构。
"启动护界大阵！"张清阳朝身后吼道。
各派修士手忙脚乱地激活阵法，却见银色洪流轻易穿透屏障，眼看就要吞没东岳——
"吵死了。"
何匪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战场瞬间寂静。
他悬浮在半空，新战纹在背后展开如羽翼。当银流扑来时，他只是轻轻抬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
"碎。"
银流凝固，继而像被无形巨锤击中般粉碎！
无数几何体哀嚎着化为光点，但更多的银流从虚空裂隙中涌出。何匪转头看向清玥："钥匙。"
她心领神会，蓝黑左眼与他的心口疤痕同时亮起。两束光在虚空交汇，竟幻化出一扇顶天立地的巨门虚影！
"结束了。"何匪拽起初代战尊，"老东西，借点血。"
"啊？等等——嗷！！"
初代战尊的惨叫中，何匪用他的血在门上画了个简陋的噬天族战徽。
门，开了。
8. 门外归客
门后没有璀璨的星河，也没有恐怖的观察者。
只有一个抱着膝盖坐在虚空中的少年。
他抬起头，露出一张与何匪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睛是纯粹的银色。
"哥哥......"
少年怯生生地唤道。
何匪的瞳孔剧烈收缩："......何忘？"
清玥突然想起何匪曾经提过的往事——他有个弟弟，死在噬天族内乱中。
少年站起身，银色的泪水滚落："他们骗我说......只要成为观察者，就能复活你......"
初代战尊突然暴起："小心！"
但已经晚了。少年的身体突然裂开，无数银刺射向何匪！
"何匪！！"
清玥的魂火与初代的血纹同时出手，却见何匪不躲不闪，任由银刺贯穿身体。
他抱住少年，新战纹温柔地包裹住对方："睡吧，忘儿。"
银刺融化，少年在他怀中化作光点消散。最后时刻，那双眼眸恢复了人类的样子。
"欢迎......回家......"
当门扉关闭时，所有银流如退潮般消失。何匪跪在虚空中，手里攥着一枚小小的银色齿轮。
清玥轻轻抱住他："结束了？"
"不。"他将齿轮按进心口，"刚开始。"
齿轮与战纹融合的瞬间，所有世界的生灵都听到了一声清越的钟鸣——
那是维度主宰诞生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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