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的复健治疗让姜语嫣有些疲惫，但系统提供的初级复健丹已经悄然融入盛墨渊的日常用药中。她耐心等待着药效发作的时机。
这天清晨，姜语嫣照例去盛墨渊的房间做例行检查。推门而入时，她发现他正低头盯着自己的脚，眉头紧锁，神色异常专注。
"盛先生？"她轻声唤道。
盛墨渊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波动——像是震惊，又像是难以置信。
"姜医生。"他的声音比往常低沉，"你过来。"
姜语嫣走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的右脚。
"刚才，"盛墨渊缓缓道，"我的脚趾动了一下。"
系统在她脑海里兴奋地尖叫："起效了！丹药起效了！小嫣儿快夸我！"
姜语嫣强压下嘴角的笑意，故作镇定地蹲下身，手指轻轻捏了捏他的脚趾："现在有感觉吗？"
盛墨渊的目光紧紧锁在她的动作上："……有。"
这个简单的字眼，却仿佛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三年了，自从那场车祸后，他的下肢就像不属于自己一样，无论多么先进的治疗都无法唤醒那死寂的神经。而现在，他竟然再次感受到了知觉。
姜语嫣抬头看他，发现这位向来冷峻的男人眼眶微微发红。
"这是好现象。"她柔声道，"说明神经在恢复。"
盛墨渊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掌心很烫，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但姜语嫣没有挣脱，只是平静地回望他："科学治疗加上一点特殊的按摩手法。"
她当然不能说是修真界的丹药起了作用。
盛墨渊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慢慢松开手："……谢谢。"
这两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姜语嫣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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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分，盛家别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周毅？"盛墨渊看着突然出现在餐厅的年轻男子，眉头微挑，"公司出事了？"
周毅是盛墨渊的私人助理，三十出头，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干练。他快步走到盛墨渊身边，低声道："盛总，您二叔最近在调查姜医生。"
盛墨渊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查到什么了？"
"暂时没有异常。"周毅推了推眼镜，"姜语嫣，25岁，毕业于首都医科大学，专攻神经康复，履历干净得...有些不真实。"
"什么意思？"
"太完美了。"周毅压低声音，"一个25岁的医生，不该有这么多顶级医院的实习经历和成功案例，但所有资料都无懈可击。"
盛墨渊若有所思地看向餐厅门口——姜语嫣正端着药走过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
"继续查。"他淡淡道，"但别惊动她。"
周毅点头离开时，与姜语嫣擦肩而过。两人目光短暂相接，姜语嫣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眼中的审视。
"你的助理？"她把药递给盛墨渊，随口问道。
"嗯。"盛墨渊接过药碗，突然问，"姜医生，为什么选择做康复治疗师？"
姜语嫣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喜欢看到病人重新站起来的那一刻。"
盛墨渊轻笑一声："很官方的回答。"
"那盛先生觉得我该怎么说？"她反问道。
盛墨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喝下那碗掺了丹药的药。苦味在口腔蔓延，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以为你会说，是为了钱或者名声。"他放下碗，"毕竟治好我，足够你扬名立万。"
姜语嫣摇摇头："如果只是为了名声，我不会接你这个病例。"
"为什么？"
"因为..."她斟酌着词句，"你看起来就像会随时赶走医生的那种病人。"
盛墨渊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这个笑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真实，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系统惊叹道："小嫣儿！你居然把冰山逗笑了！这是什么世纪奇观！"
姜语嫣也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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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姜语嫣被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惊醒。**
她警觉地起身，轻手轻脚地循声走去。声音来自二楼的书房——盛墨渊的房间。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盛墨渊压抑的怒吼："...查清楚！三年前那场车祸绝不可能是意外！"
姜语嫣正要离开，却听到盛远山的声音从电话里隐约传来："...计划很顺利...继承人..."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贴近门缝。
"谁在那里？"盛墨渊突然厉声喝道。
姜语嫣还未来得及反应，书房门猛地被拉开。盛墨渊坐在轮椅上，眼神锐利如刀，手中还握着正在通话的手机。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我...听到声音，过来看看。"姜语嫣勉强解释道。
盛墨渊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挂断电话："进来。"
书房里，台灯的光线昏暗，地上散落着玻璃碎片——是一个被摔碎的水杯。
"听到多少？"盛墨渊直截了当地问。
姜语嫣犹豫了一下："...只听到你在查车祸的事。"
盛墨渊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击，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他叹了口气："三年前那场车祸，刹车系统被人动了手脚。"
姜语嫣心头一震："你...一直知道？"
"怀疑，但没有证据。"他的声音沙哑，"直到最近，才查到一些线索。"
系统突然插话："小嫣儿，这是个机会！帮他查清真相能大幅提升好感度！"
姜语嫣没有理会系统，而是轻声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盛墨渊抬眼看她，目光复杂："你为什么不问是谁想害我？"
"如果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的。"
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窗外，树影婆娑，月光如水。
良久，盛墨渊低声道："...去休息吧。"
姜语嫣点点头，转身离开时，却听见他轻声补充："...谢谢。"
这一次，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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