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雷天罚！"
数百道紫色雷霆同时劈下，却在触及守护大阵的瞬间，被折射向四面八方。几道折射的雷光甚至击中了维塔自己的先锋部队，引发一片惨叫。
"他们的阵法...在反弹魔法攻击？"维塔的首席法师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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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血肉磨坊**
正午时分，威廉元帅终于失去了耐心。
"步兵冲锋！用人数堆也要堆破这个龟壳！"
两万先锋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这些轻装步兵手持钢盾，腰间挂着攀城钩，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元帅承诺，第一个登上城墙的人将获得爵位封赏。
当先锋军进入五百米范围时，库伯城头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放！"
五门经过改良的魔导炮同时开火。新型"爆裂弹"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落入敌阵后炸开的不再是普通火焰，而是粘稠的炼金火胶。数十名士兵瞬间被点燃，变成惨叫的火人在地上翻滚。
三百米处，守城的魔法师团开始发威。费德西尔亲自设计的"元素共鸣"战术显现威力——火系法师点燃空气，风系法师将火焰扩散，雷系法师再为火海注入雷霆。三重元素叠加下，冲锋的敌军人仰马翻。
最后一百米，才是真正的死亡地带。三千名弓箭手轮番齐射，特制的破甲箭轻易穿透轻步兵的盾牌。箭矢上涂抹的麻痹药剂，让中箭者在痛苦中缓慢窒息而死。
"撤退！快撤退！"
当幸存的先锋军仓皇回逃时，战场上已留下七千多具尸体。焦黑的残肢断臂铺满了护城河畔，尚未死透的伤兵在血泊中蠕动哀嚎。浓烟与血腥味笼罩着整片战场，连盘旋的食腐秃鹫都被呛得不敢下落。
夕阳西下时，威廉元帅铁青着脸收兵回营。
库伯城头，士兵们却没有欢呼。他们沉默地清理着武器，救治伤员，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胜利只是开始。
费德西尔站在城墙最高处，黑色的眼眸凝视着远方连绵不绝的维塔军营。夜风中传来隐约的哭声，那是维塔的士兵在收殓同袍的尸骸。黑色的发丝在晚风中轻轻飘动，衬得他年轻的面容愈发沉静。
"殿下，要派人夜袭吗？"霍恩男爵低声请示。
"不必。"费德西尔摇头，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如血残阳，"让他们好好安葬死者吧...明天，还会有更多人死去。"
在城墙阴影处，新兵汤姆正颤抖着擦拭长剑。剑刃上凝固的血迹怎么都擦不干净，就像这场战争，注定要用更多的鲜血来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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