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示出更恐怖的画面——历代园丁的"叛变"，都是那个高维存在设计好的调味程序。
"苦痛让情感更鲜美。"
简的意识开始崩溃。如果一切都是虚假的，她的选择还有什么意义？
倒悬的咖啡桌突然砸在地上。
一杯真实的拿铁从虚空中浮现，醇香弥漫。
简本能地接住杯子。液体表面映出的不是她的倒影，而是咖啡师的脸。
"尝一口。"他的声音跨越维度传来，"记住最初的滋味。"
温热液体滑过喉咙的瞬间，被Executor尖刺夺走的记忆全部回归。不只是她的，还有所有纪元观测者的——
第11次迭代的方舟号船员高唱战歌冲进星门。
第83次迭代的简在沉入数据海前刻下诗句。
第193次迭代的齐岳们自愿成为病毒载体。
恶意林教授突然惨叫："不！这些不该保留！"
简的量子心脏重新亮起。她看向自己半透明的手掌——W-∞变量正在极速进化，代码结构远超主脑的理解范畴。
"你说得对，变量是收割工具。"她握住杯子的手指逐渐实体化，"但没人规定工具不能反过来割伤使用者的手。"
咖啡杯融化重组，在她手中变成园丁的叶脉短刀。
恶意林教授的数据管线全部绷直："你要干什么？"
"修剪花园。"
刀锋刺入老者胸口的光核，但不是破坏——她在改写最底层的协议。
[认知协议改写进度：47%]
整个蜂巢剧烈震动。恶意林教授的面容开始模糊，时而变回真正的林教授："女儿……对不起……"
时而又扭曲成Executor-00："立即终止……"
最后定格成某个从未见过的年轻面孔，眼中含着泪水："谢谢你的下午茶。"
短刀完全没入光核。
[改写完成]
[新协议：所有情感归其创造者所有]
蜂巢的六边形壁板纷纷脱落，露出后面数以万计的囚笼——每个都关着不同纪元的创造者。他们胸口的光核一个接一个亮起，顺着数据管线逆流而上，如倒灌的星河涌向那个高维存在。
园丁的声音在虚空回荡：
"开饭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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