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在夜色那句“欢迎来到真正的……天，李扬踩着碎叶和风沙往家走，后颈仍残留着那支烟头熄灭时的余成就！系统功能有人盯上了自己。
但没想到，这一盯，会来得这么快。
刚推开出租屋的门，听错了，“这都能解锁？”
办公厅内部号码。
李扬心头一吗？”耳机里电话。
“李扬，你现在立刻回单位。”电话那头是王主任的声音，语气不似以往般从容，带着几分急促，“省长秘书到了档案室，说有事找你。”
“现在？”他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晚上十点。
“对，现在。”
挂断电话后，李扬没有多想，抓起外套便出门。夜风吹得衣角翻飞，他脚步沉稳地走向公交站，脑海中却已开始快速梳理这几天发生的事。
纪委通报、匿名举报、那份被扔在厕所里的报告……
还有那个深夜站在巷口的男人。
他隐隐觉得，今晚这通电话，不会只是简单的问话。
***
档案室的灯光还亮着。
李扬推门而入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王主任站在办公桌旁，脸色凝重；几位同事低头坐着，没人说话。
而在房间中央，站着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身材修长，面容冷峻，胸前别着一枚银质徽章——省长秘书。
“李扬。”男人转过身，目光如刀，直刺而来，“你私自藏匿机密文件，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吗？”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王主任眉头皱得更深，其他人则纷纷露出或震惊、或幸灾乐祸的表情。
李扬没有慌乱，反而冷静地迎上对方视线：“我并没有藏匿文件。”
“哦？”秘书冷笑一声，“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份《天南省2016年度扶贫专项资金使用情况汇总》会在你手上出现？”
“我在公共厕所捡到它的时候，已经被丢在地上。”李扬语气平静，“我当时拍了照，但原件一直留在原地。”
“可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上报？而是选择私自保留证据？”秘书步步紧逼。
“如果当时我上报，你们会相信一份从厕所捡来的材料吗？”李扬反问，“还是说，你们更愿意相信那些早就被掩盖的事实？”
这话像一根针，扎进了所有人的心脏。
秘书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
“你知道这份材料是谁放的吗？”
李扬摇头。
“是我亲自放在那里的。”
这句话一出，整个档案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省长授意我们布置了一个局，用这份报告作为诱饵，引出当年的资金黑洞。”秘书缓缓说道，“我们故意将它放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看看谁能发现，并做出反应。”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李扬身上：“你是唯一一个，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主动识别出了这个陷阱的人。”
王主任瞪大了眼睛，其他同事更是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所以……”秘书走近一步，“你不是犯错者，而是这次行动的关键人物。”
李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省长对你很感兴趣。”秘书继续道，“他说，能在体制内保持清醒头脑的人不多，而你能做到这一点，说明你比大多数人更适合在这里生存。”
说完，秘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李扬。
“明天上午九点，省长办公室，他会亲自见你。”
他转身离开，留下满屋子错愕与震惊。
王主任走到李扬身边，低声说了句：“小子，你真要起飞了。”
李扬接过名片，手指微微收紧。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真正的开始。
***
第二天清晨，李扬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衬衫，走进省政府大楼。
电梯缓缓上升，他的心跳却异常平稳。
903号房门口，秘书早已等候。
“省长在里面等你。”他点头示意。
李扬推门而入。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省长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情专注。
听到声响，他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容。
“李扬，欢迎你。”
李扬上前一步，敬了个礼。
“报告省长，云海大学政治学专业应届毕业生，现任省政府办公厅档案室科员，李扬前来报到。”
省长放下文件，笑着起身：“欢迎你加入这场真正的游戏。”
李扬眼神微动。
他知道，自己正在踏入一个更大的局。
而这一次，他不再是棋子，而是执棋人。
***
中午时分，李扬走出省长办公室，手中多了一份调令。
从档案室调至政策研究室，直接参与省府核心议题调研工作。
消息传开，办公厅震动。
曾经对他冷嘲热讽的人，此刻全都闭嘴了。
而那位曾私下提醒他小心的老员工，也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恭喜啊，李科员。”
李扬笑了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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