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是'灵气'，不是'零器'。"李小白第八次纠正许逊的发音，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比划着自己的嘴型，"舌尖先抵住上颚，然后放松下来，气息从舌根流出。"
许逊揉了揉发酸的舌头，苦笑道："这也太难了。山海大陆的语言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
他们坐在云海仙宫的一处开阔庭院里。庭院中奇花异草遍布，有会随着呼吸节奏变换颜色的七彩蘑菇，有叶片会自动折叠成各种几何图案的灵枝草，甚至还有一种名为"言石"的奇特岩石，据说能记录下所有在它周围说过的话，并在月圆之夜重复播放。
一周过去了，除了"李小白"和"灵气"这样的基础词汇，许逊几乎没学会一个像样的词。每当他尝试发出那些古怪的音节时，李小白就会捧腹大笑，而他怀中那只白兔则会发出类似叹息的声音，红宝石般的眼睛中满是无奈。
"你给这只兔子取名字了吗？"李小白突然问道，伸手想摸摸白兔的脑袋，却被它灵活地躲开了。
"还没有。"许逊摇头，看着怀中的白兔，"不过它似乎很聪明，比一般的兔子聪明太多了。"
李小白神秘一笑："那当然，它可是'星兔'，传说是天上月宫遗落在人间的灵物，能够通灵，甚至可能修炼成精。我们山海大陆很少见到它们，你能碰到，是很大的福缘。"
"星兔？"许逊低头看向怀中的白兔，它正用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回望着他，眼神中竟有几分人性的智慧。
李小白抓起一把彩色石子，打了个响指。那些石子顿时在空中漂浮起来，变成了一只只形态各异的小鸟，栩栩如生，羽毛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这些小鸟在空中排列成文字，正是山海语中"星兔"二字。
"又显摆。"许逊翻了个白眼，但眼中满是羡慕，"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样耍帅？"
李小白咧嘴一笑，指着许逊腰间的玉佩："试试看啊，玉佩能储存灵力，你只需要引导它释放出来就行。"
许逊半信半疑，学着李小白的样子打了个响指。令他惊讶的是，"啪"的一声脆响后，玉佩确实亮了起来，一道细微的光束从中射出。然而，那些石子不但没有变成小鸟，反而像是被投入了沸腾的油锅，瞬间炸成了粉末，把两人的脸都染成了灰色。
"噗！"李小白笑倒在地，捂着肚子打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笑够了没？"许逊一边拍打着衣服上的灰，一边没好气地问道。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回头，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少女站在廊下。她的长发用一根青玉簪挽起，手里捧着一本古朴的书卷，好奇地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
"师妹！"李小白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是上界来的许逊。许逊，这是我师妹纪芙。"
"你好。"许逊用刚学的山海语打招呼，尽管发音还很生硬。
纪芙眨了眨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睛："原来你就是那个带着《德道经》的人。"她说的是许逊能听懂的话，发音标准流利。
"你也会说我的语言？"许逊惊讶地问道。
"我精通上界语。"纪芙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师父认为你学习我们的语言进展太慢，便让我来教你山海语。"
李小白立刻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夸张地捂着胸口："那我呢？丢在一旁不管了吗？"
"你去修炼吧，整天就知道玩。"纪芙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昨天比试输给三师兄的事，师父还在生气呢。"
李小白听到这话，顿时缩了缩脖子，脸上的表情从伤心迅速转为心虚："那个...我这就去修炼！"说完，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他就这性格，"纪芙在许逊对面坐下，笑着解释道，"看起来嬉皮笑脸，实际上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修仙者。他只用了五年就从炼气期修到了金丹后期，师父说再有两年，他就能冲击元婴了。"
"真看不出来。"许逊惊讶地说道，想起李小白刚才搞怪的表情，很难将他与天才修仙者联系在一起。
纪芙打开手中的书本："我们开始吧。这本是《山海语基础》，先从发音学起。"
在纪芙耐心细致的教导下，许逊的进步飞快。她不仅教语言，还给许逊讲解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让他能够更好地融入这个陌生的环境。
"山海大陆分为九州，我们现在所在的是中州，也是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纪芙一边翻着书页，一边解释，"修仙者主要分为六个大境界：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渡劫。每个大境界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四个小阶段。"
"我现在算什么境界？"许逊好奇地问道。
"在山海之外，你已经到化神期，在我这里连炼气都不到。"纪芙毫不留情地笑道，"不过你的玉佩很特别，它储存的灵力比一般的低阶法器都要精纯得多。而且你有《德道经》相助，修行速度应该不会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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