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鼎融道祛戾毒,水晶碎影藏浩劫
一、寅时医棚疑云生
寅时的广利坊,残夜如墨,天边仅泛着一丝极淡的鱼肚白,像被墨染过的宣纸上不慎滴落的一点米汤。临时搭建的医棚用粗木与麻布搭建,棚顶的麻布被夜露打湿,沉甸甸地垂着,偶尔滴下一滴水珠,砸在棚内的青石板上,发出 “嗒” 的轻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棚内,三盏圣火盏呈 “品” 字形摆放,青金火焰忽明忽暗,映着棚内整齐排列的青铜药罐 —— 罐身刻着墨家矩尺纹,罐口飘着淡金药雾,与空气中艾草、黄芪、圣火灰烬混合的药香交织,却掩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棚角的竹篮里,几株待熬制的火绒草正悄然异变:叶片边缘缓缓泛出幽绿,像被无形的墨汁浸染,更诡异的是,无人触碰的草茎竟微微扭动,仿佛有活物在内部钻动,草叶上的露珠滴落,砸在青石板上,竟泛起一丝幽绿,发出 “滋滋” 轻响,像是在腐蚀石材。
灵枢坐在医棚中央的楠木案前,案上摊着两本泛黄的典籍。左侧是墨家传下的《墨道医器录》,封皮用三层青铜片加固,边缘用墨家秘传的 “防腐铜丝” 缠绕,内页是用终南山桦树皮制成的硬纸,上面用圣火灰烬混合松烟墨绘制的机关医具图纸仍清晰可见,图纸旁的批注是墨瑶祖师的笔迹,笔锋苍劲如刀;右侧是道家的《阴阳医理经》,是玄清道长昨日傍晚送来的,书页边缘缠着道家 “清心银丝”,泛着淡黑,丝端缀着极小的太极坠,轻轻颤动,似在感应棚内的戾气。
灵枢身着洗得发白的青色医袍,袍角沾着药汁与圣火灰烬,他手中握着一支用圣火余烬混合陶土制成的笔,笔尖悬在一张空白的桦树皮纸上,迟迟未落。他的目光紧锁在案上的三株火绒草上 —— 居中那株的根部已渗出黑色汁液,像凝固的血,顺着草茎缓缓滴落,在青石板上汇成一小滩,泛着幽绿,连圣火盏的青金光芒靠近时,都被那幽绿逼退半分。
“怎么会这样?” 灵枢轻声自语,声音沙哑,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他伸出右手,指尖刚触碰到泛绿的草叶,就传来一阵细微的灼痛感,像被极细的针刺痛。灵枢将火绒草拿到圣火盏旁,青金光芒瞬间笼罩草叶,可叶片的幽绿非但没有消退,反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叶脉蔓延,草茎扭动得更剧烈,仿佛在抗拒圣火的净化。“寻常戾气遇圣火即散,这变异后的戾气得用什么才能净化?” 他眉头紧锁,指节因用力握住笔杆而发白。
棚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麻布门帘被轻轻掀开,素问端着一碗刚熬好的应急祛戾汤走进来。她身着淡紫色医袍,鬓角银链垂着的青铜小鼎轻轻颤动,鼎身刻着的圣火纹泛着淡青,与棚内的圣火盏产生共鸣,鼎口飘出一缕极细的青金烟气,将她周身的戾气悄悄驱散。“还在琢磨药材?” 素问将白瓷汤碗轻轻放在灵枢手边,碗沿泛着淡金,是用圣火余烬擦拭过的,“天快亮了,你从昨日酉时守到现在,连一口饭都没吃,先喝碗汤暖暖身子。你若熬坏了身子,谁来带领大家找治疗方法?”
灵枢接过汤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暖意,却没有喝,目光仍停留在火绒草上:“你看这火绒草,在圣火下竟还在被戾气侵蚀。昨日我们用镇邪鼎熬制的‘镇邪祛戾汤’,虽能治愈已染病的百姓,却无法阻止新的戾气污染药材。” 他用汤勺轻轻拨开火绒草的叶片,露出里面泛着幽绿的茎秆,“余孽若继续用这种变异戾气污染水源与药材,就算有镇邪鼎,我们的解药也会供不应求 —— 汴京有二十余坊,数万百姓,仅靠我们现有的药材,撑不了三日。”
素问凑近查看,秀眉渐渐皱起,她从袖中取出一片试毒叶,轻轻贴在火绒草的茎秆上。叶片刚接触,就从嫩绿变成焦黑,边缘还冒着极细的青烟,青烟中竟缠绕着一丝极细的黑色丝线,像头发丝般在空中扭动,靠近圣火盏时,丝线突然剧烈燃烧,发出 “滋啦” 声,化作一缕黑烟消散。“这戾气比之前更邪门,” 素问的声音带着凝重,“竟能附着在药材的脉络中,连圣火都无法彻底净化。我们之前的‘镇邪祛戾汤’,是靠你的墨家血脉激活镇邪鼎才制成,可你的脸色比昨日更苍白,显然血脉耗损还未恢复,总不能每次熬药都让你耗损血脉吧?”
就在这时,医棚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音带着慌乱,刺破了残夜的寂静:“灵枢先生!不好了!东边患者区有三位百姓病情反复,身上的绿斑又长出来了,还比之前更浓!” 是年轻医者陈默的声音,他刚从太医院调来广利坊,虽年轻却勤恳,此刻声音里满是无措。
灵枢立刻起身,腰间的三齿刀 “呛啷” 出鞘半寸,又被他按回刀鞘 —— 此刻更重要的是救治患者,而非战斗。他抓起案上的改良脉诊仪,仪盘是青铜打造,边缘嵌着十二枚用圣火淬炼的银针,盘心刻着太极图,与道家医理相呼应。“走!去看看!” 灵枢的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快步冲出医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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