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里有……”
他踉跄着抓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着青白。
脖颈处青筋如蚯蚓般凸起，每一根血管都在搏动中显露出诡异的青紫色。
周进昌猛地扑倒在宴席上，打翻的菜肴与酒水混作一团。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忽略了琵琶女，那女人……
琉璃盏碎裂的脆响惊得众人纷纷抬头。
张侍郎刚要起身查看，却觉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膝盖一软跌回锦榻。
他伸手去够腰间的玉佩——那是他贴身携带的解药，指尖却在半空中无力垂下。
眼前的场景开始扭曲变形，烛火化作跳动的鬼火。
同僚们东倒西歪的身影如同被抽走魂魄的身影如同被抽走魂魄的木偶，有人口吐白沫抽搐，有人七窍渗血瘫坐。
“来人！救命……”张侍郎的呼喊虚弱得像垂死的蚊蝇。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却在余光里看见珠帘无风自动，那抹熟悉的金纱缓缓掀开。
琵琶女踏过满地狼藉，月光穿透纱幔，在她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她面容终于显露，是个有些姿色的不年轻的女人。
柳如静指尖划过他松弛的脸颊，腕间金铃铛发出细碎声响。
张侍郎瞳孔骤缩，喉间发出不成声的呜咽。
有些不解想要问，更多的是怕死，但是那毒却让他发不了声。
张侍郎有些害怕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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