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是一弹,同样一个闪动后,没入洛红雪识海内不见。
洛红雪自是急忙称谢,正想再要些什么时,四周晶壁却在一声巨响中,密密麻麻的裂痕在上面浮现而出。
绫月祖师抬眼望去,神情反倒释然了几分,轻声笑道:“时间到了,小子,该送你离开了。”
她伸了个懒腰,语气洒脱:“一缕残魂,不入轮回。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至于以后……我们便后会无期了。”
话音落下时,她脸上露出一个超脱生死的笑容。
还没等洛红雪称谢,他就感觉神识再次一个模糊后,又重新出现在那淡蓝色的晶壁前,只是现在的他端坐于淡黄色的蒲团之上。
洛红雪离开参悟室,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心想自己没记错的话,在被拉入那个神识府之前,月亮似乎也正停在这个位置。
在那晶屋之中,他与绫月祖师交谈了许久,仿佛就是瞬间发生的事情。
他定了定神,来到藏经阁内,翻找起关于绫月祖师生前的记载。
作为绫月宫的开宗祖师,宗门典籍中对她的描述,自然充满了溢美之词。她亲口说过的那些往事,大多也被后人以春秋笔法轻轻带过,只留下一个近乎完美的形象。
在典籍的末尾,有这样一段记载:
绫月祖师生命最后的数十年间,仿佛成了一位无所不能之人。
她虽然也想像普通老人一样,留下遗言,安然坐化。然而当时的绫月宫,无论是在功法传承、六艺根基,还是宗门人际关系与发展方向上,都没到她可以安心离去的程度。
她的遗言不断被提问打断,最终,这位祖师是在不断为后人解惑、回答疑问的过程中,悄然辞世。
这一段记载很可能也是后人为了赞美她而杜撰的,但结合她临终前仍以神念留存、为后人解惑。以及自己与那缕残魂短暂相处的经历来看,她多半真就是这样的人。
最后洛红雪收起玉简,沉默片刻,低声说出了那句在晶室中未曾来得及出口的话:“……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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