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光悄无声息的划过,于彪左臂的伤终于痊愈了。这天早上,他坐在宽敞的主管办公室里,指尖捏着温热的紫砂茶杯,刚要抿一口浓厚的普洱,办公室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
保安老张脸上带着几分局促,手里拿着个牛皮纸信封快步走进来:‘’于主管,你看这事——刚才在歌厅门口,一个半大孩子慌慌张张把这封信扔进保安室,轻身就往巷子里跑,我喊都没喊住。信封上写着您的名字,您瞅瞅是不是给您的?‘’
于彪放下茶杯,接过信封时眉头微微一皱——信封比看起来沉的多,指尖能摸到里面裹着个硬邦邦的东西,边缘还带着弧度。把指尖捻开信封封口,刚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掌心,脸色瞬间僵住了:躺在手心的是只磨的发亮的银手镯,镯身刻着缠枝莲纹,接口处还留着一道细小的划痕——这是他和赵红结婚那天,母亲亲手戴在赵红手腕上的传家宝,赵红平时宝贝的很,从不离身。
他心脏猛地一沉,慌忙崔涛信封里剩下的纸。那是张皱巴巴的打印纸,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刺骨的寒意:‘’于彪,上次你一场能打上我十几个兄弟,这笔账该清了。今天下午四点,城西废弃的机床厂,咱们单独了断。你要是敢不来,或者敢耍花样——你的爹妈,还有你老婆,赵红,就等着收尸吧。‘’
然后那个‘’吧‘’字后面,还歪歪扭扭画了个滴血的骷髅头。
于彪捏着信纸的手指越来越紧,信纸被揉得皱成一团。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上次制伏那一群来歌厅闹事的混混伏,竟然会引火烧到家人身上。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报警,伸手刚想打电话,又猛的缩回来——对方连妻子的手镯都能拿到,显然,家人都在她手里,是警察出动打草惊蛇,家人会不会有危险?
他靠在椅背上,胸口闷的发慌,想跟老板请假,又怕把事情闹大,想找朋友帮忙,又担心人多眼杂又,走漏了风声。纠结了半天,他最终还是把揉成一团的信纸塞进裤兜,银手镯小心翼翼揣进贴身的衣袋里。跟谁都没说,只借口出去办事,悄悄打听了城西废弃机床厂的位置,独自拿个锤子,往那荒无人烟的地方赶。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废弃厂区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锈迹斑斑的铁门外挂在铰链上,一吹就发出吱呀的哀鸣,搅得人心发慌,齐腰深的荒草里藏着碎石与玻璃碴,每走一步都可能被划伤。于彪却毫不在意——他把铁锤牢牢别在后腰,粗糙的手掌攥的指节发白,肌肉紧绷如拉满的弓弦,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断壁残垣:墙角的破油桶后是否藏人?倒塌的水泥预制板会不会有埋伏?任何一处阴影都不放过。
车间厚重的铁皮门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斑驳的红漆下露着锈蚀的黑斑,却得他刚停在门口时,突然发出嘎呀——嘎呀的刺耳声响,像老鬼磨牙似的缓缓向内打开。两道高大的黑影堵在门口,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青筋暴起,嘴角挂着狞笑:‘’于彪,我们老大在里面等你半天了,算你有种,还真敢来。‘’
于彪喉结狠狠滚动一下,没吭声,只是将后背绷得更紧,像一头随时准备扑击的豹子。跟两个大汉穿过布满灰尘的车间,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霉味,脚部的碎零件被踩的咔咔响,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跳舞。直到车间中央的空地,他在猛地停下脚步——对面的铁椅子上斜坐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黑色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只剩下线条冷硬的下颌,指尖夹着的雪茄沿着猩红的火点,烟灰赖赖落在藏青色西裤上,男人身后站着二十多个精壮的汉子,手里的钢管、砍刀在昏暗的光下闪着寒光,像是一群蓄势待发的恶狼,死死盯着他这个猎物。
‘’于彪,你倒是能耐呀,上次打伤了我十多个弟兄,这笔账今天得算清楚。‘’男人突然站起身,黑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像毒蛇吐信般盯着于彪,‘’今天你自废一条胳膊,滚回老家永世别回来,咱们的恩怨就了了。不然——他猛地挥手,身旁的汉子们立刻向两侧让开,露出被绳子捆在水泥柱上的三个人——于彪的父母和妻子赵红。
‘’爸,妈,小红!‘’于彪的声音瞬间变了调,胸腔的里的怒火与恐惧像岩浆般翻涌。他猛地往前冲,却被两个持钢管的大汉死死按住胳膊。母亲吓得浑身发抖,父亲咬着牙,瞪着男人,嘴唇都咬出了血,而妻子赵红的脸颊还带着红印,眼里满是绝望,却没有哭出声,只是拼命的向他摇头。
‘’别急呀,心疼老婆了?‘’男人慢悠悠走到赵红面前,粗糙的手指在她脸上狠狠掐了一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引得赵红痛呼出声。他转头看向于彪,嘴角勾起淫邪的笑:‘’你老婆细皮嫩肉的,我这些兄弟们憋了这么久,要是我没拦住,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时候你可没机会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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