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和练功一个道理，"明心将斧头放回他手里，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不是光有蛮力就行，得找到巧劲。"他站在明修身后，双手轻轻扶住明修的肩膀，帮他调整站姿。"来，再试一次，这次慢着点，感受一下斧头落下去的方向。"
晨露顺着树叶滴下来，落在明修的僧袍上，晕开一个个深色的小圆点。他深吸一口气，松木的清香充满胸腔。这一次，他没有急着挥斧，而是学着师兄的样子，先用手指感受树干的纹理。粗糙的树皮摩擦着他的指尖，他闭上眼睛，仿佛能听到树木内部生命流动的声音。
"咔"的一声，木柴应声裂开。这一斧不如明心劈得那么齐整，但比起明修之前的成果已经好了太多。断面虽然还有些毛糙，但已经能看到清晰的木纹走向。
"你看，这不是进步了？"明心笑着鼓励，眼角的纹路舒展开来，"功夫从来急不得，就像这山雾，慢慢散了，太阳才会出来。"
明修望着自己劈出的木柴，又看看师兄劈的那些，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用力的点点头，眼中的光芒比晨露还要晶莹："嗯嗯，我知道了，师兄。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偷懒，一定每天好好练功。"他举起三根手指，像在佛祖面前发誓一般庄重，"给我十天时间，十天之后重新再劈这些柴，到时候一定让你满意！"
明心看着师弟认真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点点头，只说了一个字："好。"但这个简单的字里包含着多少期许，只有山间的清风知道。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两位僧人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远处寺庙的钟声悠扬地传来，在山谷间回荡。明修突然觉得，这一早晨的砍柴，似乎比在经堂里念诵千遍经文领悟得还要多。
他弯腰捡起斧头，这一次，他的动作沉稳而坚定。山间的雾气已经完全散去，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这对师兄弟身上，照亮了他们前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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