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正则，宁言确实挺意外的，好像自从他跟喻承白回京城后，就没有再见过他。
现在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两个人对视着，一个神色沉寂，一个面无表情，有种莫名的怪异氛围。
喻黎站在旁边，直觉自己像个亮的惊人的电灯泡。
正要开口，又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看起来比较年轻，穿着牛仔外套，还戴着个墨镜，打扮的时髦又帅气。
他一上来就勾着程正则的肩膀，笑嘻嘻道：“哥，你怎么出来了？”
顺着他哥的视线往下，就看到了两张陌生又带着几分熟悉的面孔。
愣了下，程锦一下子瞪大眼睛，把墨镜推上去，指着对面的宁言结结巴巴道：“嫂、嫂子？哥，那个是不是嫂子？”
闻言，喻黎震惊地看向宁言，压低声音埋怨道：“不是，你在外面给多少人当嫂子？”
宁言比他更懵，回头解释道：“没有！我都不认识他！”
“那他叫你嫂子？”
“我没让他叫啊！”
“可他现在叫你嫂子！”
“万一是在叫你呢？”
“……”
喻黎成功被宁言带偏了。
转头看着那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兄弟，摸了摸下巴，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他们后，把头又扭了回去。
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宁言，底气十足地说：“我从来就没见过他们，他们根本不认——”
话音未落，那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就跑了过来，一脸兴奋地握住他的手，激动道：“你是喻黎吗？我是你粉丝！我好喜欢你的！”
底气十足的人立即变成了宁言，他仿佛瞬间扳回了一局，用喻黎刚刚看他的表情看着他，指指点点道：“看吧，你粉丝，他刚刚是在喊你，你还冤枉我，我都不认识他。”
喻黎可不傻，皱眉道：“你粉丝管你喊嫂子？？”
宁言一愣，也摸了摸下巴，思考道：“可能是顾沉欲的粉丝，所以喊你嫂子？内娱不都喊偶像哥哥？那你确实就是嫂子啊。”
喻黎瞪大眼睛：“这么会猜你不要命了？”
“其实我觉得可能性还是非常——”
“嫂子，你怎么会跟我偶像在一起啊？你们是朋友吗？我看电视上，他朋友不是时铭吗？天啊，你们居然认识，太惊喜了！来来来，可以拍个照吗？我站你们中间行不行？”
“……”
“……”
喻黎皱眉道道：“嫂子是在喊你？”
宁言点头道：“偶像是在喊你。”
停顿了几秒，喻黎看着正摸手机准备拍照的年轻人，忽然道：“你是还在读书的学生吗？”
程锦见他主动跟自己说话，眼睛瞬间就亮了，疯狂点头：“对的对的，我在北大陆这边读博，我学校就在这边，我哥是过来看我的，嫂子你跟我哥吵架还没和好吗？”
察觉到喻黎的眼神又飘了过来，宁言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记得之前已经把程正则骗过去了。
他不是已经相信了自己说的那些鬼话了吗？
宁言只是个代号，皮下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他喜欢的是个女人，已经死了，不是自己。
当初不是都信了吗？
宁言扭头看向还站在原处的程正则，看见他沉静平和的神情，忍不住皱眉。
他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看破自己的谎言了，知道当初陪在他身边帮他的人是自己。
“程少。”宁言一改严肃冷漠的表情，歪着头，吊儿郎当冲他笑，“好久不见，过来看你弟弟啊？没带太太儿子一起过来吗？”
“过来看你。”
“……”
宁言立即转头去看喻黎，生怕他又向自己投来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
好在喻黎正被他的外籍粉丝骚扰拍照要签名，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宁言上了台阶，几步走到程正则跟前，装傻道：“看我？看我干什么？程少我挺好的啊，没什么好看的，你太太呢？”
“我问过谭少卿了，他说宁言这个名字，从头到尾都只属于你一个人，”
“……”
“当年救我、帮我，然后被我给了一枪的人，都是你。”
“……”
“你当年为什么要走？是因为我对你开枪吗？可是你没有告诉我，那个人是你。”
“什么开枪？”喻黎已经拍完照了，绕过正在美滋滋欣赏照片的程锦，几步走到宁言身边，皱眉道，“谁对你开枪？”
宁言立即拉着他往里面走，敷衍道：“没有没有，他记错了，我跟他不熟。”
喻黎又不傻，大声问程锦：“喂！那个……呃，叫什么来着，你刚刚是不是喊他嫂子？”
程锦欣赏了好几遍跟偶像的照片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揣回了兜里。
见喻黎喊他，立即抬头，然后愣愣点头：“是啊，我哥说的，我嫂子是最厉害的杀手，长得很漂亮。之前我们都以为嫂子死了，想不到嫂子这么厉害，居然起死回生了！嫂子，你跟我哥什么时候和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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