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的美团骑手服泛着荧光黄，林陌抹去头盔上的血渍，将比特币矿机零件塞进保温箱。配送App突然弹出异常订单——九十九份奶茶送往港交所，备注栏跳动着摩尔斯电码。
"陈天宇在清洗交易员。"苏晚晴嚼碎槟榔吐进排水沟，"每杯奶茶都加了神经阻断剂。"
林陌的瞳孔中浮现命运天平虚影，蓝色点数注入配送路线图。二十七个红点正在港交所附近闪烁，每个都对应着陈天宇的清洗目标。他猛拧电动车油门，保温箱里的矿机零件互相碰撞，发出区块链交易的加密声波。
"第七大道右转，三点钟方向有狙击手。"南宫月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传来，背景音是铜钱破空的锐响。林陌突然急刹，外卖箱腾空翻转，改装过的特斯拉线圈从保温层弹出，在雨中织出电磁护盾。
子弹击中护盾的刹那，配送App的接单提示音变成刺耳警报。林陌掏出改装过的扫码枪，激光束扫过街角监控探头，暗网深层的某个监控室突然爆炸。
"第一个。"他对着冒烟的枪管吹气，"还剩九十八杯毒奶茶。"
港交所侧门的排水管突然爆裂，混着血水的污水漫过脚踝。林陌踹开安全通道，正撞见三个交易员瘫在楼梯间抽搐，他们手中的奶茶杯印着暗河图腾。
"救...救..."年轻交易员脖颈暴起青筋，"账户...被..."
林陌扯开他的衬衫，胸前的条形码正在渗血。扫码枪红光闪过，条形码化作区块链地址，直连陈天宇在开曼群岛的洗钱账户。
"忍着点。"他抽出矿机电源线扎住交易员大腿，"这个加密方式，我父亲在1998年用过。"蓝色命运点数顺导线注入伤口，溃烂的皮肤下浮现出微型芯片。
苏晚晴的改装无人机群突然撞破玻璃幕墙，电磁网笼罩整个交易大厅。林陌将中毒者拖到矿机箱旁，特斯拉线圈的脉冲波激活休眠的量子计算机。
"正在破解神经毒素配方..."机械音未落，陈天宇的钢琴声突然从广播系统传出。肖邦的《雨滴》前奏里，每颗音符都对应着一种化学元素式。
"升C调是氰化物，降B调是箭毒蛙碱。"林陌扯断广播线路，染血的指尖在键盘敲出解毒代码，"但他忘了，我母亲的成名作是《死亡音阶》。"
南宫月破窗而入，青铜剑挑飞三支毒镖："清洗队伪装成外卖员，正在顶楼布控。"
林陌瞥见窗外闪过的荧光黄，突然抓起中毒交易员的外套套上。他对着电梯镜面整理衣领时，胸前的太极纹突然扭曲成美团Logo。
"接单提示：请到88楼领取五星好评。"配送App弹出猩红弹窗。
当电梯门在88层开启时，二十支枪口同时对准林陌。陈天宇的心腹坐在真皮转椅上，脚下踩着具美团骑手的尸体。
"奶茶好喝吗？"男人转动着手里的消音器，"你的加密方式很复古啊。"
林陌突然掀翻外卖箱，矿机零件如天女散花。在零件落地的0.3秒内，他已完成电磁脉冲装置的组装。蓝光炸裂的刹那，所有枪械的电子锁同时失效。
"但你的杀人方式更老套。"他踩住男人脚踝，"1998年你们在曼谷用同样的手法灭口。"特斯拉线圈缠上对方脖颈，区块链地址在皮肤表面灼烧显现。
濒死的惨叫声中，林陌的扫码枪对准落地窗。玻璃幕墙突然变成透明显示屏，暗网直播间的观众看到陈天宇的海外账户正被病毒入侵。
"这是五星好评返现。"他将男人踹出窗外，尸体坠落的轨迹在监控中拼成暗河图腾。
回到交易大厅时，苏晚晴正用口红在中毒者额头画符。AI算法将每个人的神经毒素谱系投影在空中，与比特币价格波动曲线完美契合。
"他们在用人体当矿机。"她碾碎槟榔壳，"神经电流被转化成算力，陈天宇在挖某种......"
"灵魂币。"林陌扯开中毒者的头皮，露出植入的量子芯片，"我父亲称之为意识区块链。"蓝色命运点数注入芯片接口，暗网突然刷新出新型加密货币，每个区块都记录着濒死体验。
南宫月突然掷剑刺入地面，青铜剑身映出地下管道的异常震动。林陌调出城市下水道三维图，红色光点正沿着金融区排污管移动。
"是清洗队的主力。"他撕开外卖服，露出绑满液氮罐的战术背心，"我需要十分钟瘫痪中环的污水处理系统。"
苏晚晴的无人机群撞破地板，电磁网覆盖排污管道。林陌跃入污水中时，胸前的太极纹突然发光，将沼气转化为清洁能源。他在恶臭的洪流中看见成排的"尸体矿机"，每具都链接着陈天宇的比特币钱包。
"找到主矿池了！"量子计算机的警报声在管道回荡，"这些尸体...都是克隆体！"
林陌的瞳孔剧烈收缩。矿池中央的玻璃舱内，三百具张浩的克隆体正浸泡在营养液里，他们的脑神经通过区块链同步运算。最年长的克隆体突然睁眼，用张浩的声音嘶吼："他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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