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氏集团大厦顶层的枪声被百米高空的风扯碎。林陌踹开天台门时，三架黑色直升机正像毒蜂般扑来，机腹下的加特林枪管开始旋转预热。
“龙鳞三型，雷耀阳的空中棺材。”苏晚晴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机载AI锁定你了！”
第一梭子弹犁过天台，水泥碎块溅在林陌脚边。他翻身滚到冷却塔后，平板电脑弹出红色警告：【热感导弹锁定】。几乎同时，三架直升机同时发射导弹，白烟轨迹在空中绞成死亡网。
“电磁牢笼！”林陌嘶吼。四台冰箱大小的方箱无人机从相邻大厦天台弹射升空，展开的金属网瞬间笼罩金融街空域。导弹撞上电网炸成火球，冲击波震碎了半条街的玻璃幕墙。
“漂亮！但电网撑不过十秒...”苏晚晴的警告被刺耳的金属撕裂声打断。领头的直升机突然俯冲，旋翼边缘弹出锯齿刀轮，悍然切向电网！
“滋啦——”高压电网被硬生生撕开豁口。两架僚机从缺口鱼贯而入，机炮对准林陌藏身的冷却塔疯狂倾泻。塔身瞬间千疮百孔，冷却液喷泉般涌出。
林陌在弹雨中扑向天台边缘。脚下是三百米深渊，而对面证券大厦的外墙正映出直升机狰狞的倒影。他掏出手机大小的控制器猛按。
证券大厦玻璃幕墙突然炸裂！数百架手掌大小的黑色无人机洪流般涌出，像被惊扰的杀人蜂群扑向直升机。
“自杀式攻击？”雷耀阳的嗤笑从机载广播传出，“给我撞过去！”
直升机不退反进，旋翼卷起狂风绞碎首批无人机。但碎片烟雾中，幸存的无人机突然吸附上机身。领航的直升机驾驶员惊恐发现，仪表盘显示燃油正被某种纳米机器人急速分解！
“弃机！”雷耀阳的咆哮晚了一步。吸附的无人机集体自爆，不伤外壳却引燃了泄漏的燃油。直升机化作火球坠向雷氏大厦，轰然撞碎董事会议事厅的落地窗。正在开会的股东们尖叫逃窜，燃烧的机体残骸精准砸在雷耀阳的董事长座位上。
“还剩两架。”林陌抹去脸上的玻璃渣。平板显示电网即将崩溃，而敌机已锁定他的位置。
一架直升机陡然拔升高度，舱门甩出钩索缠住林陌脚踝！巨大的拖拽力将他拉离天台，悬在三百米高空。另一架直升机默契地打开武器舱，露出蜂巢导弹发射器。
“永别了，龙家余孽...”雷耀阳的声音带着癫狂笑意。
“该告别的是你。”林陌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的烙印在阳光下泛起金纹，他对着领口微型麦克风低喝：“蜂群归巢！”
证券大厦方向传来密集的嗡鸣。先前被击碎的无人机残骸竟在空中重组，金属碎片被磁力拉扯拼合成三根巨型长矛，矛尖对准剩余两架直升机。
“不可能！”雷耀阳的驾驶员惊叫。但长矛已撕裂空气射来。一架直升机被当胸贯穿，螺旋桨在金属摩擦声中崩飞。另一架紧急侧移，长矛擦过驾驶舱，刮掉了整个左侧舱门。
林陌趁机割断脚踝钩索，自由落体坠向街道。一辆运输车冲破路障疾驰而来，车顶张开弹性网接住他。车厢里，苏晚晴将控制器拍进他手里：“黑匣子频率破解了！”
平板电脑上，最后一架直升机的数据流被强制接入。驾驶舱内景实时传来：副驾驶正拆卸黑匣子准备销毁，而雷耀阳的影像在通讯屏上怒吼：“把记录仪扔下去！”
“晚了。”林陌按下控制器。直升机仪表盘突然爆出电火花，黑匣子自动弹射升空，展开微型降落伞悬停。与此同时，金融街所有广告屏强制切换画面——
黑匣子录音在街头炸响：
【枪声】父亲嘶吼：“耀阳！为什么...”
雷耀阳冷笑：“龙家的血，就该流干！”
母亲尖叫：“陌儿快跑！704...”
录音被刺耳干扰截断
雷耀阳的直升机突然失控旋转。驾驶员惊恐地看着控制杆被无形力量掰向雷氏集团大厦。他最后听到的，是雷耀阳在通讯频道的凄厉咒骂：“你竟敢用龙家的黑...”
撞击的轰鸣吞噬了所有声音。直升机像被拍死的蚊子，在雷氏大厦外墙上炸开血色烟花。燃烧的残骸缓缓滑落，精准砸碎楼顶巨大的“雷氏集团”LOGO。字母“L”带着火焰坠落，插进楼下雷耀阳的镀金雕像头顶。
证券交易大厅死寂一秒，随即爆出海啸般的抛售狂潮。雷氏控股的股票代码在屏幕上疯狂闪烁，最终定格为鲜红的“SHK”（刽子手缩写）。
林陌站在运输车顶，望着浓烟滚滚的金融街。平板电脑突然震动，坠毁的直升机残骸热成像图中，有个完好的金属箱在燃烧——正是黑匣子最后提到的“704”。
未等他下令回收，四架纯黑色无标识的直升机突然从云层俯冲而下，抢在蜂群前掠走了金属箱。其中一架机舱侧门打开，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朝林陌做了个割喉手势。
面具的眉心处，刻着暗河组织的漩涡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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