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这般急作甚?瞧你这一头汗。"齐芝怡笑吟吟地从袖中取出丝帕,轻轻为林彦秋拭去额前汗珠。林彦秋一时怔住,连声问道:"不是说张芊芊么?怎的成了你?"
齐芝怡朝路旁茶肆努了努嘴:"喏,那丫头在那儿享福呢。炭火暖着,点心吃着,惬意得很。"
林彦秋叹道:"这丫头着实可恼!怎不提前遣人送信?京中这个时辰车马拥堵,她又不是不知。"
齐芝怡抿嘴笑道:"她说这是在试你诚意呢。"
林彦秋愤然:"我的诚意与她何干?她又非我娘子!"齐芝怡闻言颊生红晕,低声道:"莫恼了,快些启程罢。"
马车上了驿道,张芊芊在后厢撅着嘴嘟囔:"你二人可不许说些肉麻话教我听见!"
林彦秋回首瞪眼:"好个丫头!谎传军情,威胁兄长,搅扰兄嫂亲近,你的罪过大了!"
张芊芊轻蔑地瞥他一眼:"就凭你?收拾我?做梦呢?"
林彦秋顿时语塞,只得转回身专心驾车,权当这丫头不存在。任她在后头笑得花枝乱颤,硬是不再回头看一眼。
至张祭酒府前,不顾张芊芊抗议,直接将她撂下车。
"死林彦秋!臭林彦秋!"身后的叫骂声被彻底无视。
林彦秋载着齐芝怡继续前行。车轮刚动,齐芝怡便轻声道:"先莫回我府上,去你那儿瞧瞧。"
林彦秋挑眉调笑:"怎的?要突袭查检,看我屋里可藏着娇娥?"
齐芝怡反唇相讥:"怎的?做贼心虚了?"
林彦秋哼哼道:"我有何可虚?我可是正人君子!"嘴上这般说,心里却当真有些发虚。
至寓所,引齐芝怡入内。这二进小院虽不奢华,却也雅致。齐芝怡如细作般四下巡视,未见异常方展颜,步入内室道:"嗯,收拾得倒干净,是哪位姑娘帮着打理的?"
唉!这都能挑出不是来!
林彦秋失笑:"鸡蛋里挑骨头是吧?看我怎么治你。"
齐芝怡挺起胸脯:"你敢!这可是我的地盘!"
林彦秋一个饿虎扑食,将齐芝怡按在绣榻上:"且教你知晓,这究竟是谁的地盘!"
齐芝怡连连告饶:"莫闹了,妾身知错还不行么?衣衫弄皱了,怎生回去见人?"
林彦秋这才起身,顺手将她拉起。二人褪去外裳,对坐榻边,四目相对似有千言万语,却又相顾无言。
静默片刻,齐芝怡朱唇轻启:"郎君今日好生乖巧。"
林彦秋望着她素白中衣勾勒出的曼妙身姿,长叹一声仰倒榻上:"我是顾念你归家体统,你倒取笑起我来。"
齐芝怡挨近躺下,桃腮生晕,凑在他耳边轻语:"有胆你试试,当心家祖派侍卫拿刀剑寻你晦气。"
这话挑衅意味太浓,林彦秋嘿然一笑,翻身将她压下。毫不犹豫地撩起中衣下摆。齐芝怡竟十分配合地伸直双臂,只余一件藕荷色肚兜遮掩的上身全然展露。
见这小妮子毫不抗拒,林彦秋正自愣神,齐芝怡已自行解下肚兜,红着脸勇敢地与他对视。
"你当真?"林彦秋反倒犹豫了。往日齐芝怡总是守着最后防线,再亲热也不曾褪衣。
齐芝怡不语,支起身子反手解开颈后系带。不待林彦秋回神,她已滑入锦被中。一阵窸窣后,罗裙与绸裤也从被中抛出。
"还等什么?"齐芝怡虽面若滴血,仍鼓起勇气,用那双秋水明眸盈盈相望。
"好个丫头!"林彦秋怪叫一声,三下五除二褪得只剩亵裤,哧溜钻入被中。两具滚烫的身子顿时纠缠在一处。
揽住怀中滑若凝脂的娇躯时,林彦秋清晰地察觉到齐芝怡在微微战栗。虽觉她神色有异,此刻却已无暇深思。怀中人儿顿时不安地扭动起来。待要进一步探寻时,却被她紧紧夹住手腕,螓首更被按在雪脯之间不得动弹。
李侍郎终是决定携龚主事同赴张祭酒衙斋,以表诚意。此般举动,较之空言赔罪,分量自是不同。虽知林彦秋非是那等搬弄口舌之辈,然张祭酒位列九卿,门生故旧遍布朝野,更兼护短之名远播,李侍郎岂敢不慎?
见二人来访,张祭酒神色淡淡,更令李侍郎决心昭然。
"下官治下无方,累得林主事受屈,实乃罪过。"李侍郎言辞恳切,余光暗察张祭酒神色。
张祭酒淡然道:"既遣人去贵署习学,自当遵从安排。翰林院不过是个闲散衙门,帮衬而已。"
此言一出,李侍郎如坐针毡,忙起身相迎。见张祭酒取出烟袋,立即上前执火石相侍。回首见龚主事早已肃立一旁,不敢再坐。李侍郎心知,张祭酒必是对龚主事的安排心存芥蒂。细想也是,林彦秋所呈条陈,将来或要直达天听。区区主事竟敢轻慢从五品官员,朝廷知道了会作何想?若换作自己下到地方遭此冷遇,又当如何?
翰林院固然管不着户部,可朝中自有能管之人。
"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不如让林主事暂挂稽查署副使虚衔,行事也便宜些。"李侍郎语气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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