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站在奥数竞赛现场，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考场是星海学院最宏伟的凤鸾厅，波西米亚水晶吊灯将竞赛用纸映得雪白刺眼。他环顾四周，五十名选手各自对峙一张桌子，仿佛五十个孤岛。
"还有三分钟开始。"广播里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
林小凡深吸一口气，用指节轻叩桌面。标准比赛节奏，3×3的叩击。叩到第七下时，他察觉到后颈一阵刺痛。
【系统启动——紧急任务模式】
"怎么回事？"林小凡咕哝着，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坐在他斜前方的苏雨晴回过头，冷淡地瞟了一眼。她今天穿着墨蓝色高领毛衣，领口处一枚银质雪花发卡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妙的蓝光。
"抱歉，"林小凡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喉咙有点不舒服。"
苏雨晴没有回应，只是淡然转回头去。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目标：苏雨晴】小柒的声音在林小凡脑海中响起，【警告：对方可能拥有干扰型系统】
"什么？"林小凡愕然，下意识地又看向苏雨晴。那个总是与他保持至少1.2米距离的女孩，竟然也有系统？
【任务更新：在奥数竞赛中获得前三名，同时探测苏雨晴异常】小柒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奖励：真理之眼初级版，可短暂洞察物理规律背后的本质】
"发卷。"监考老师的声音打断了林小凡的思绪。
试卷传递的沙沙声中，林小凡注意到苏雨晴的手指在微微颤抖。那双常年被称为"精密仪器"的手，今天似乎失去了往日的镇定。
试卷落在桌上的一刻，全场响起沙沙的翻页声。林小凡目光扫过题目，心里咯噔一下——这套题的难度远超预期。
第一题就是复变函数与黎曼猜想的变种应用，普通高三生根本接触不到这个领域。
【启动认知增强，消耗社死值20点】小柒迅速建议。
"同意。"林小凡在心里默念。
顿时，他感觉大脑像被打开了某个阀门，无数公式和定理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他的视野边缘开始泛起淡蓝色的光晕，试卷上的题目仿佛活了起来，数字与符号在空气中形成立体模型。
"这不对劲，"林小凡皱眉，"这套题的编排有问题。"
他注意到每道题目末尾的标点符号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序列——如果按照摩尔斯电码解读，竟然是一串坐标。
铅笔在纸上快速滑动，林小凡开始解答第一题，同时偷偷观察苏雨晴。
奇怪的是，苏雨晴并没有在答题。她右手握笔，左手却按在试卷一角，眼神涣散地望向远方。忽然，她像是察觉到什么，猛地转头与林小凡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林小凡感觉自己被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苏雨晴的瞳孔中央，赫然呈现出双螺旋状的蓝色光点！
"她不是人类？"林小凡心头一震。
【警告！检测到量子观测干扰，意识同步风险提升至67%】小柒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
林小凡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专注于试卷。他的左手开始不自觉地计算质数序列：2，3，5，7，11，13……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
第三题是关于四维几何的推导，林小凡的笔尖在纸上飞舞。就在他写下最后一个公式时，意外发生了——墨水在纸上形成的痕迹突然变成了暗紫色，接着如水波般荡漾开来。
"什么情况？"他低声惊呼。
【系统超频警告！你与苏雨晴的意识场正在同步】小柒的声音充满警惕，【停止使用高阶数学，否则会触发记忆交换】
但为时已晚。林小凡感觉一阵眩晕袭来，视野开始扭曲。眼前的试卷、考场、选手们都如同水中倒影般晃动，然后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白色房间。
"实验体S-7281记忆移植第148次尝试，开始记录。"
冰冷的女声回荡在房间里。林小凡发现自己似乎置身于苏雨晴的记忆中——他正透过她的眼睛，看着一群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围在身边。
"今天的记忆清除会有些痛苦，雨晴，但你要记住，这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温和地说道，"你是我们最成功的实验体。"
"我不想再忘记了，爸爸。"苏雨晴的声音从林小凡的喉咙里发出，陌生而遥远。
"别这么称呼我，雨晴。"那人面色一沉，"记住，我是组长。这次植入的是量子观测算法，你将能够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基础粒子运动轨迹。"
记忆画面突然跳转，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林小凡震惊地认出这是星海学院地下——那个被传说是防空洞的地方，实际上是一个巨型实验室！中央是一个环形的装置，散发着幽幽蓝光。
"L-9527失败了，他的大脑没能承受系统负荷。"一位研究员翻看着数据板，眉头紧锁，"我们需要新的宿主。"
"使用备选名单上的林小凡。"组长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他的脑波模式与系统高度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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