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若有所思："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正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陈教授叹息，"当年你父亲最担心的就是系统的自主意识可能导致的干预。但现在看来，它的干预似乎是...良性的。"
林小凡想了想，笑了："或许这正是父亲和我们共同完成的进化——一个既能减缓熵增，又能与人类和谐共存的系统。"
陈教授点点头："希望如此。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走出教学楼，林小凡看到苏雨晴和叶暖暖正在樱花树下等他。阳光穿过花瓣的缝隙，在她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听说校长决定保留你的食堂系统。"苏雨晴说，"虽然没有原来那么神奇，但依然能提高效率。"
林小凡笑了笑："其实，我有个新想法，关于如何优化校园资源分配..."
"又要搞事情？"叶暖暖挑眉。
"没有系统帮忙了，这次就靠我们自己的智慧了。"林小凡从包里拿出一份草图，"我觉得，我们可以将食堂的原理扩展到整个校园，甚至是社会资源分配上..."
三人沿着校园小路走去，身后的樱花随风飘落，如同时间的碎片在阳光下闪烁。在某个角落，一只橘猫——阿黄，慵懒地趴在围墙上，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尾巴有节奏地摆动，仿佛在计算着什么复杂的公式。
与此同时，在华山基地的深处，那个蓝色光芒的球形装置依然平稳运转着，它的表面流动着神秘的纹路，偶尔闪过一串串数字和符号，就像是在进行某种深奥的思考。在球体周围的空气中，极其微小的粒子正在按照某种优美的模式排列，形成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字符——"∞"。
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九十二章：《镜中人的黎曼猜想》（上）
一个月后的星海学院，春季运动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林小凡站在男子八百米起跑线上，深呼吸调整着状态。没有了系统的增强，他的体能回归了普通高中生的水平，这让他对即将到来的比赛既紧张又期待。
"准备——"随着发令员的口令，他俯下身，手指抵住跑道。
"砰！"枪声响起，林小凡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三圈赛道转眼即过，最后两百米，他的肺部火烧般疼痛，双腿灌了铅似的沉重。没有系统提示的最佳步频、没有氧气利用率分析、没有肌肉疲劳预警——这是最纯粹的意志力较量。
冲过终点线时，计时牌显示2分26秒，是他的个人最好成绩。尽管只获得了第四名，但林小凡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真实的胜利总是更有价值。"他喘息着，接过叶暖暖递来的毛巾。
叶暖暖鼓掌欢呼："干得好！比上次快了8秒！"
林小凡擦着汗水，环顾四周寻找苏雨晴的身影，却没有看到她。自从系统分离后，苏雨晴虽然不再冷漠，但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经常独自一人思考。
"苏雨晴去哪了？"他问。
叶暖暖耸耸肩："她说要去女生更衣室换运动服，准备下午的接力赛。"
运动会中场休息时，林小凡决定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些饮料。路过学校西侧的老旧体育馆时，一个奇怪的现象吸引了他的注意——体育馆的窗户反射着诡异的光线，像是某种数学图形在玻璃上流动。
"奇怪..."林小凡停下脚步，走近观察。
体育馆的更衣室区域很少有人使用，大多数学生都更喜欢新体育馆的现代化设施。推开落满灰尘的门，林小凡走进昏暗的走廊，寻找那扇反常的窗户。
走道尽头是女生更衣室，门虚掩着。正当林小凡犹豫是否应该转身离开时，里面传来苏雨晴的声音：
"这不可能...黎曼猜想不应该以这种方式呈现..."
林小凡轻轻推开门，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更衣室的正面墙壁完全被一面巨大的镜子覆盖，而苏雨晴站在镜子前，手指在镜面上快速书写着复杂的数学公式。更令人惊异的是，那些公式在镜面上发出微弱的蓝光，并自动排列成一个复杂的网络结构。
"苏雨晴？"林小凡轻声叫道。
苏雨晴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林小凡？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到窗户有奇怪的光...这是什么？"他走近镜子，研究着上面的公式。
苏雨晴深吸一口气："系统分离后，我发现自己保留了某些...能力。特别是在特定条件下，我能看到数学概念的视觉呈现。"
林小凡仔细观察那些公式，惊讶地发现它们构成了黎曼猜想的一种新颖证明路径。但奇怪的是，这些公式在镜子中的倒影并不对称，而是形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组等式。
"这是...双重证明？"林小凡惊讶地发现，镜中的公式虽然形式不同，但逻辑同样严密。
"不，"苏雨晴摇头，"是来自另一条时间线的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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