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杀阵的裂痕中渗出凡人的祈愿之光时，玄衣长老的脸色第一次浮现出恐惧。陈玄趁机将天命剑刺入地面，剑身上 “林清缘” 与 “叶轩” 的刻字同时亮起，竟在阵图上投射出两人的前世虚影 —— 一个是手握天命剑的上古神王，一个是站在命运树下的未来天命者。这跨越万年的共鸣如重锤击磬，震得十二面青铜镜嗡嗡作响。
“不可能！这是……” 长老的声音被剑光撕裂。陈玄咬破指尖，以本命精血在剑身上画出 “血祭” 符纹，精血渗入剑身的刹那，十年前在 “血祭破阵” 篇中未能完全召唤的剑灵虚影竟再次浮现。那剑灵身着陈旧道袍，腰间挂着与叶尘 完全相同 的残片，抬头时眼中闪过鎏金色光芒 —— 分明是上古神王的残影。
“以血为引，以魂为契，今日请前辈助我破阵！” 陈玄单膝跪地，混沌血脉与剑灵虚影产生共鸣。剑灵抬手轻挥，十二面青铜镜应声而碎，露出其后正在操控阵法的十二位长老。他们的袖口皆绣着血月教的血月标志，而每个人的眉心，都嵌着一枚菱形晶体 —— 正是十年前在 “空间裂痕” 篇中出现的 “虚无之种”。
“原来如此……” 陈玄低语，终于明白天机阁为何与血月教勾结。虚无之种在长老们眉心跳动，其韵律与幽冥府深处的时空枢机完全同步，显然这些长老早已不是凡人，而是被虚无之主操控的 “因果傀儡”。当他挥剑斩向最近的长老时，却见剑锋穿过其身体，长老竟化作黑雾重新凝聚。
“没用的，” 玄衣长老阴笑，“我们早已与虚无之主签订共生契约，除非毁掉所有虚无之种，否则……” 话音未落，陈玄突然感觉识海剧痛。他看见十年前在 “因果浮现” 篇中见过的水晶棺场景 —— 棺中男子胸口的残片正在吸收虚无之种的力量，而男子的面容，竟与玄衣长老 完全相同。
“你们是…… 残影？” 陈玄震惊地看着长老们的脸在 “玄衣老者” 与 “水晶棺男子” 之间切换。玄衣长老狞笑点头：“没错，我们皆是神王斩出的‘恶尸’残影，被天机阁用虚无之种复活。陈玄，你以为斩三尸是接纳？错了，只有毁灭残影，才能真正掌控命运！”
十二位长老同时掐诀，虚无之种爆发出刺目黑光。陈玄感觉体内的混沌血脉正在被吞噬，危急时刻，叶尘突然举起逆命罗盘：“师尊，用这个！罗盘能逆转因果线！” 罗盘指针疯狂转动，竟指向玄衣长老眉心的虚无之种。陈玄福至心灵，挥剑斩向指针所指之处，竟斩断了长老与虚无之种的因果连接。
长老发出凄厉的惨叫，其身体开始透明化。陈玄这才看清，每位长老的背后都有一根漆黑的因果线，连接着幽冥府深处的某个存在。当他斩断所有因果线时，十二位长老同时化作飞灰，露出阵眼处的命魂灯。那灯此刻已濒临熄灭，灯油中漂浮着无数碎片，每片都刻着林清缘的记忆 —— 有他们在问道阁偷读禁书的时光，有他为她挡剑的瞬间，更有十万年后叶轩讲述他们传说的画面。
“清儿……” 陈玄伸手触碰命魂灯，残片与灯芯突然产生共鸣。他看见林清缘的真灵在灯中浮现，她身着时空圣女的服饰，指尖轻抚过他的眉心：“玄哥，还记得我们在轮回井前的约定吗？‘若有来世，必不相负’……” 画面突然破碎，灯油中渗出一缕青色灵气，融入他的混沌血脉。
就在此时，幽冥府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巨响。陈玄转头望去，只见时空枢机正在缓缓升起，枢机表面的 “天衍” 符文与长老们眉心的虚无之种完全一致。当他运转灵气透视时，竟看见枢机核心处关押着一位女子 —— 她身着观测者服饰，发间别着月光花银簪，正是璃月的残魂。
“璃月！” 陈玄惊呼。十年前在 “璃月陨落” 篇中，她为阻止归零协议而消散，此刻竟被囚禁在时空枢机里。璃月抬头，眼中闪过欣慰的光芒：“玄哥，用天命剑斩断枢机，这是阻止虚无之主的唯一办法……” 她的声音被时空乱流撕裂，却在陈玄识海中留下清晰的指引。
叶尘突然指着枢机上方：“师尊，看！那是……” 陈玄抬头，只见虚空中浮现出天机阁主的虚影，他手中握着的，竟是林清缘的转世灵牌。阁主阴笑一声，灵牌突然碎裂，化作万千咒文飞向时空枢机，枢机表面顿时浮现出 “天命者必陨” 的古篆。
“不！” 陈玄挥剑斩向咒文，却感觉灵气如泥牛入海。叶尘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枚种子 —— 那是十年前在 “命运果实种植” 篇中埋下的 “因果种子”。种子遇血生根，瞬间长成参天大树，树冠上结满了刻着 “逆命” 二字的果实。当第一颗果实坠落时，时空枢机出现裂痕，璃月的残魂趁机飞出，化作流光融入陈玄的眉心。
“玄哥，记住，众生道心不可灭……” 璃月的声音渐渐消散。陈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觉醒，他的混沌血脉与璃月的残魂、林清缘的真灵终于完全融合，眉心的 “众生” 印记化作阴阳鱼图案，中央浮现出 “道” 字。当他再次举起天命剑时，剑身上竟浮现出万千凡人的面容，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对命运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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