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得到陈潇的许诺，心满意足地回房间做作业去了。
客厅里，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白洁收拾着碗筷，不时瞥一眼沙发上的两人。顾清璃捧着热茶，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潇打破了沉默，像是随口提起：“我约了明天下午去靶场玩玩，放松一下。”
“靶场？”顾清璃闻言，侧过头看向陈潇，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你去玩那个？”
白洁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听到这话，也看了陈潇一眼。
陈潇点点头，语气轻松：“嗯，随便玩玩。清璃姐，要不要一起去？”
顾清璃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动，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我明天还得去医院照顾临川……下次吧，等他好点了。”
“也好。”陈潇没有勉强。
白洁将切好的水果放到茶几上，“清璃，你今晚就别回去了，在这里住下吧，客房都收拾好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顾清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好，麻烦你了，白洁。”
“跟我还客气什么。”白洁笑了笑，拉着顾清璃的手，“走，我们去房间聊聊。”
看着两女进了房间，陈潇笑了笑，拿起手机，开始浏览靶场的一些信息。他刚才说约了靶场，其实还没最终确定。现在有了枪械精通，不去体验一下，实在有些浪费。
第二天，阳光明媚。
陈潇照常去学校上课。上午的课程结束，他给颜初雪发了条微信。
“下午有空吗？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颜初雪很快回复：“什么地方？”
“靶场，玩枪。”
那边沉默了几秒，才回过来：“你会玩？”
陈潇回道：“略懂一点。去不去？”
“几点？”
“放学后，我来接你。”
“好。”
下午的课一结束，陈潇便开车来到舞蹈学院门口。颜初雪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背着一个双肩包，亭亭玉立地站在树荫下，清冷的气质在喧闹的校园里显得格外突出。
看到陈潇的车，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安全带系好。”陈潇提醒了一句，发动车子。
车子平稳地驶出校园，汇入车流。
“暑假有什么安排？”陈潇随口问道。
“我妈说要带我去欧洲玩一段时间。”颜初雪看着窗外，淡淡地说道。
“挺好，”陈潇笑了笑，“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颜初雪“嗯”了一声，转过头看向陈潇：“你呢？暑假不回家吗？”
“看情况吧，可能在宁海待一段时间。”
一路闲聊，车子很快便抵达了位于郊区的一家大型室射击馆。
射击馆规模不小，装修现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里面人不多，几个靶位上有人在射击，枪声沉闷而富有节奏。
颜初雪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清冷的眸子里也透出几分新奇。
陈潇在前台办理了手续，选了几款常见的枪型，包括一把92式手枪和一把95式自动步枪的民用版。
工作人员领着两人来到一个独立的VIP射击隔间。
“两位，枪械和子弹都在这里，有任何需要可以按铃。”工作人员简单交代了几句，便退了出去。
陈潇拿起那把92式手枪，熟练地检查弹匣，上膛，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生涩。
颜初雪在一旁看着，眼神微微有些变化。陈潇刚才那套动作，可不像是“略懂一点”的样子。
陈潇戴上护目镜和降噪耳机，侧身站定，右手持枪，左手虚扶，瞄准了十五米外的靶子。
“砰！砰！砰！砰！砰！”
连续五声枪响，几乎连成一片。
颜初雪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陈潇放下枪，示意了一下。靶位上方的小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五个弹孔，全部集中在十环以内，其中三个正中靶心。
“哇！”隔壁靶位一个正在练习的年轻女孩忍不住惊呼出声，旁边的教练也探过头来，满脸惊讶。
颜初雪也有些讶异地看着陈潇，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陈潇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拿起弹匣，开始压子弹，动作依旧行云流水。
“要不要试试？”陈潇看向颜初雪。
颜初雪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陈潇拿起另一副护目镜和耳机递给她，然后拿起手枪，耐心讲解握枪的姿势、瞄准的要领以及注意事项。
颜初雪学得很认真，冰雪聪明，很快就掌握了基本要领。
陈潇站在她身后，帮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手臂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柔软的腰肢，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轻微僵硬。
“别紧张，放松。”陈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颜初雪深吸一口气，按照陈潇教的方法，瞄准靶子，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打在了七环上。
“不错，第一次能打中靶子就很厉害了。”陈潇鼓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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