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如今尚在人间，身后大地上的生灵也还在，你敢冒险吗？一旦失算，他们便会消散如烟，永不再现。”
张起灵平静的面容浮现一丝凝重，显然朱雀的话令他动摇。
他确实可以为理想拼搏，追求超脱天地、摆脱束缚，可身后大地上的生灵呢？
他们的生命短暂，也许一生都不会经历种族覆灭，为何不该让他们平安度过？
为了所谓的自由，拿这些生灵的命运冒险，这真的公平吗？这样做，与那自视高远的天外之人又有何不同？
朱雀见他沉默，继续蛊惑：“臣服或有机会改变局面，莽撞行事却毫无益处，我劝你深思熟虑，撤回大军。”
张起灵突而抬眸，微笑看向朱雀：“你说得对，我错在不该草率决定他们的命运，但我初衷本善。
成败尚未定论，总好过坐以待毙。
或许有人因此丧命，但对整个天地而言终归有益。
我虽愧疚，但终究做了一件好事，是非功过，留待后人评说。”
一旁观战的张凌与章邯等人皆松了一口气。
朱雀所言并非全然无理，但从长远来看，张起灵的选择更为妥当。
若放弃挣扎，只能任人摆布；即便冒险，也存一线生机。
“我已推算明白，即便我回归，你们这些世界的演化进程终究会在数千年后走向终结。
到那时，你们自会介入，而那时人间的苦难将更为深重。
我也知晓你们喜好博弈，常在这片土地上挑选各自的代言人，任由他们彼此争斗，将性命当作玩物。
与其让他们继续被这般践踏，不如由我来主持公道。”
朱雀女闻言勃然变色，对张起灵的狂傲早已忍无可忍。
“好，那今日就让我领教一番你的手段！”
朱雀女悍然出击，与张起灵交战。
但张起灵修为深不可测，即便身为异域神兽的朱雀女也难以抵挡。
察觉到自己攻势连连受挫，朱雀女意识到这片天地间已孕育出足以抗衡异域强者的存在。
“你分明源自华夏大地的古老妖族，为何竟与异域之人为伍？若你现在悔悟，与我联手，或许还能挽救此方天地，岂非更好？”
张起灵见朱雀女实力非凡，心中亦生敬意。
况且她确属华夏血脉，不知何故竟投向异域一方。
他此言看似冷淡，实则既为寻求助力，又欲探究当年为何华夏神兽竟与天外强者结盟。
“与你合作？妄想！纵使你修为卓绝，有些屏障是你永远无法跨越的。”
朱雀悬浮半空，周身妖气炽烈，如烈焰般汹涌澎湃。
其后，一尊巨大火红的朱雀虚影显现。
凝练法力化作的羽翼熠熠生辉，圣洁的气息弥漫四周。
“你口口声声称我为华夏神兽，可曾见过真正的朱雀真身？如今就让你一睹为快，看看还有何理由让我与你并肩而战。”
话音未落，巨大的朱雀虚影已朝张起灵扑去。
速度快若雷霆，浩瀚能量席卷天地。
张起灵悬停原处，宛如静止，似未及反应便被炽烈的朱雀吞没。
远处观战的张凌、章邯等人瞠目结舌。
朱雀女目睹张起灵被烈焰吞没，冷笑一声："区区能力也想拉拢我？"
然而，浓烟散去后，张起灵仍傲然悬浮，全身完好无损。
"看来你有些能耐，这样也好，免得我无趣。”
朱雀展开双臂，周身再次燃起无尽火光，这次主动出击。
其顶上一颗火珠如烈日随行，那是妖丹。
此刻他的威势远胜先前。
"我承认你强大，但一切皆命中注定，无人能改神定轨迹，凡人终归凡人，无法稍作改变。”
"妄图挣脱束缚？未免痴心妄想。”
望着愈发强大的朱雀，张起灵意识到自己预判过于乐观。
起初他以为朱雀源自华夏，可借此唤醒朱雀女的良知，助己对抗异域威胁。
如今看来，朱雀已习惯与异域势力为伍，立场恐已转变。
非人人能守初心。
张起灵神色凝重，现实与设想相差甚远。
他早料到异域可能藏匿上古神兽神族，若能争取，反抗将更顺利。
初见朱雀时，他认为计策完美无缺。
不曾想，朱雀竟全然投向异域阵营。
张起灵深知当机立断的重要性，唯有果断处置朱雀，方能化解后续危机。
或许让朱雀先行动，正是异域之人的布局，既欲挑起华夏生灵内斗，又试探朱雀忠心。
"你也只是他人棋子，何必如此？难道不知故土正面临生死浩劫？"
“与我何干？你妄想命令于我是绝无可能。”
朱雀眼中闪过一抹奇异之色，“你虽有些许可取之处，但若不速逃，待我变意，再想活命便是奢望。”
663养龙之地
张起灵平静凝视朱雀：“为何要逃？此乃华夏大地，是我之家，为守护家园而战，何其荣耀，何须逃？而你，又为谁而战？”
朱雀神情微滞，随即现出几分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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