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赶紧从马车上搬下套笛子，竹管上刻着花纹，在晨光里像玉做的：“这是苏州产的笛子，吹出来的音比司徒丫头的琴声还好听，换你两个竹片戏人咋样？比锣鼓家伙值钱，能给新戏伴奏。”
老张头往笛子上撒了把晶墨：“这笛子能改改，画上‘扩音符’，吹起来全村都能听见，比我的鼓还响。两个戏人太少，得加二十套新戏服，给山精们换着穿，比总穿一套强。”
司徒雪坐在水晶琴旁弹起了《换戏谣》，琴声刚落，竹片戏人突然往货郎身边跳，武将戏人还挥着大刀给他作揖，逗得货郎直笑。他赶紧从车斗里抱出堆戏服，有蟒袍有霞帔，比上次送的精致十倍，山精们见状都往车边跑，小爪子扒着箱子直晃，像在抢糖吃。
“这琴音比讨价还价管用。” 她往竹片戏人旁边放了盘本源果，“戏人听了就听话，比老张头的符纸省事，还能顺便练新调子，比干坐着强。”
中午，李婆婆用货郎换的笛子当筷子，夹起彩绒兽绒毛做的馒头往嘴里送，引得彩绒兽 “呼噜” 直叫，用鼻子往她手里拱竹片戏人，像是在讨食。“这笛子比筷子好用。” 她往货郎碗里舀了勺香料炖肉，“竹片薄，夹东西不打滑，比灵枢草做的筷子结实，还能当乐器，一举两得。”
货郎吃得直咂嘴，指着台上的山精说：“这些小家伙穿新戏服真好看，比城里戏班的小演员还精神。下次来给你们带套《西游记》的戏本，比《灵鸟传》热闹，保准山精们喜欢。”
“别忘了带卸妆油。” 小石头正帮山精穿蟒袍，结果把袖子穿反了，引得彩绒兽 “呼噜呼噜” 笑，“上次的胭脂擦不掉，首领的脸到现在还是红的，比晶羽鸟的蛋还红。”
下午，货郎刚走，光柱里就 “哗啦” 作响，堆得像小山似的彩纹石涌了出来，上面画着些戏文唱词，比货郎的戏本清楚十倍。本源之兽的声音顺着光柱飘过来，带着点不满：“你们又跟别人换东西不叫我们？这些换你们的新戏服，比货郎给的多，还送五十个竹片戏人！”
李婆婆往彩纹石上撒了把灵晶粉，字迹突然亮了起来，像用晶墨写的：“这石头比纸结实，淋了雨都不怕，比货郎的戏本耐用。小石头，把那件凤凰戏服给他们，换了这些能学新唱词，比光演皮影强。”
山精们穿着新戏服在台上排练，彩绒兽在台下用鼻子鼓掌，“呼噜呼噜” 的声音震得灵晶灯笼都在晃。晶羽鸟叼着竹片戏人往台上飞，文官戏人正好落在山精手里，配合着皮影演得有模有样，看得唐小棠直拍手。
“草叶子说这戏能演三天三夜。” 她往戏台边的共生草小台子上放了个山精，小家伙穿着小戏服，在台上走得有模有样，“这小台子正好当后台，比小石头搭的方便，山精们换衣服不用挤在云丝堆里了。”
星痕往竹片戏人上涂了点香料根粉，武将的大刀突然散发出股清香味，引得彩绒兽都往台上凑，用鼻子拱着戏人要闻。“灵蝶说这香味能让戏人更精神。” 他往每个戏人身上都抹了点，“比老张头的‘聚神符’管用，演起来不会散架，比货郎的皮影抗折腾。”
老张头往戏台柱子上贴了张 “固台符”，黄符刚贴上，木头就发出 “咯吱” 的响声，戏台突然稳当多了，连彩绒兽趴在台边都晃不动。“这符比钉子管用。” 他往每个柱子上都贴了张，“演起戏来不用担心塌台，比小石头的木楔子结实，还能让竹片戏人更灵活，比司徒雪的琴声还灵。”
傍晚时，夕阳把戏台染成了金红色，山精们穿着新戏服正式开演。彩绒兽在台下排得整整齐齐，竹片戏人在灵晶灯光下活灵活现，文官摇着扇子念词，武将挥着大刀打斗，引得晶羽鸟都往台上飞，用翅膀帮着扇风，像在加特效。
唐小棠靠在彩绒兽做的坐垫上，看着台上的新戏，金色的珠子突然亮了亮，里面映出万谷之源的侍从正在学唱新词，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跟着节奏晃，像群入迷的观众。平衡之钥的七彩光晕在她手腕上流转，与净化之火的金色光芒交织在一起，顺着光柱往那边飘，像是在传递喝彩。
“他们的调子没咱们的好听。” 小石头举着个竹片戏人跟着唱，跑调跑得彩绒兽都皱起了鼻子，“这戏词里加了香料根粉，念起来有香味，比货郎的戏本多了股味，回头教给万谷之源，换他们的新竹片。”
夜深了，灵晶灯笼把戏台照得像白天，山精们穿着戏服趴在彩绒兽背上睡着了，状元帽歪在绒毛里，手里还攥着竹片戏人。晶羽鸟叼着灵晶砂往戏人身上撒，像是在给它们盖被子，竹片上的花纹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像活了似的。
唐小棠往每个戏服上都喷了点香料水，免得沾上彩绒兽的绒毛，香味混着灵晶的甜气飘满了院子，连风都带着股戏文里的味道。她知道，有这些新戏服和竹片戏人，有伙伴们一起排新戏，这里的故事只会越来越热闹，像戏台上演的戏文一样，越来越精彩。
“晚安。” 她轻轻说了声，“愿明天的新戏，更精彩些。”
夜风吹过院子，带着灵晶和香料的清香，彩绒兽的呼噜声与光柱里传来的唱戏声混在一起，像首温柔的歌谣。远处的海面上，防火船的汽笛声隐隐传来，为这充满戏味的夜晚，添上了悠长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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