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透，戏楼前的石板路就被人踩得发烫。穿短打的伙计们扛着 “《灵珠记》今日开演” 的木牌来回跑，嗓子喊得冒烟，比货郎的吆喝还响。彩绒兽趴在戏楼门口的云丝堆上，雪绒兽蜷在它肚子上，小家伙们的毛沾着晨露，在阳光下像撒了层碎钻，引得路过的小孩都围着看，小手指着直喊 “大毛兽”。
唐小棠刚把最后件幻彩绸戏服挂好，就听见 “咚咚” 的敲门声。老戏骨穿着件崭新的青布长衫，手里拿着昨晚送他的雾纹笛，身后跟着几个戏班的老伙计，说是来帮忙打鼓，比请乐师还靠谱。“昨儿听了这笛子的音，半夜都没睡着。” 老头往戏台上瞅了眼，“今儿得给你们添把力，比光坐着看戏强。”
金色的珠子在后台石桌上转了圈，里面映出万谷之源的光柱里飘着些亮晶晶的东西，像是串小灯笼。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正用尾巴尖挑着灯笼晃，灯笼上的花纹是《灵珠记》的戏文片段，比贝纹灯还精致。“他们送观演灯笼来了。” 唐小棠往戏楼外跑，共生草藤蔓突然从地里钻出来，在门口织了个绿色的拱门，上面用雪绒兽的毛绣着 “好戏开演” 四个字，比货郎的红绸子喜庆。
光柱里突然 “哗啦” 一声，串贝壳灯笼掉了出来，每个灯笼里都嵌着颗小灵纹珠，照得周围亮堂堂的，比戏楼的灯笼还好看。侍从的声音顺着光柱飘过来，带着点兴奋：“本源之兽说这是‘戏纹灯’，能跟着戏文亮灯，比你们的贝纹灯花哨，还能当观众的应援道具，比货郎的纸扇管用！”
李婆婆正往石桌上摆早饭，蓝布头巾上别着朵桂花，看到戏纹灯眼睛一亮，伸手拿起一个挂在后台柱子上：“这灯笼比琉璃灯还亮，挂着像串小太阳。” 她往灯里倒了点灵枢蜜，贝壳突然透出红色的光，“演打仗戏时变红，比司徒雪的琴声还能烘托气氛，比货郎的胭脂水粉管用。”
星痕背着竹篓从戏楼外回来，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竹篓里装着些城里买的桂花糖，粉色的糖块上沾着糖霜，闻着有股甜香味，比后山的灵枢蜜甜。净化之火的灵体从刻刀里钻出来，在戏纹灯周围转了圈，金色的火焰没伤着灯笼，反而让里面的灵纹珠更亮了，像裹了层金边，比货郎的亮粉管用。
“城里的桂花糖能当观众零嘴。” 他把糖倒在石桌上，用手捏了块放进嘴里，“灵蝶说把这玩意儿分给观众，比瓜子花生稀罕，还能让他们看得更投入，比‘提神符’管用，演到半夜也不犯困，比喝浓茶强。”
老张头举着个新做的符牌往戏纹灯上贴，木牌上用晶墨画着个 “亮” 字。刚贴上，灯笼突然变得更亮，里面的灵纹珠透出戏文片段，引得老戏骨的伙计们都围过来看，嘴里不停念叨 “神了”，比见了京城名角还激动。“这叫‘亮戏符’。” 他往每个灯笼上都贴了张，“能让灯笼随戏文变亮，比司徒雪的琴声还灵，观众看得清楚，比戏楼的油灯亮，比蜡烛省油。”
司徒雪抱着水晶琴坐在戏台上，指尖轻轻拨了下弦，戏纹灯突然跟着琴声转起圈来，红色的光和金色的光交织在一起，像撒了把彩虹。她往琴弦上缠了根戏纹灯的丝线，音色突然变得像泉水流淌，引得台下的观众都往戏楼里挤，比看杂耍还积极，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开演谣》能让观众安静。” 她往琴边放了块桂花糖，“比老张头的‘静场符’温柔，观众听了不吵闹，还能跟着节奏鼓掌，比敲锣打鼓提神，山精们演得也更卖力，比单纯记词强。”
雷耀蹲在戏楼门口数门票，手里的票根上印着戏纹灯的图案，用灯一照，还能显出戏文片段。小金举着钳子夹起张票根往星图上放，光点突然聚成个人头数，密密麻麻的像群蚂蚁。“算珠说今儿来了两百人，比村里的加演还多。” 他往星图里丢了颗算珠，光点变成个钱袋，“光门票钱就能换一百箱云锦料子，比卖珍珠还赚。”
早饭时，李婆婆用桂花糖和灵纹珠粉末做了桂花珍珠汤圆，雪白的汤圆里包着甜馅，像裹了颗小月亮。山精们和雪绒兽围着石桌抢着吃，首领咬了口汤圆，糖馅沾在胡子上，引得雪绒兽往他脸上飞，用爪子帮他擦掉，逗得众人直笑。
“给观众们也准备点。” 李婆婆往木盘里放了碗汤圆，“演完戏当夜宵，比城里的点心铺好吃，还能让他们记住咱们的戏，比发传单管用，下次还来，比请他们喝茶强。”
上午，观众们陆陆续续地来了，有穿绸缎的乡绅，有戴头巾的妇人，还有蹦蹦跳跳的小孩。大家手里举着戏纹灯，往戏楼里挤，雪绒兽突然从彩绒兽身上跳下来，往孩子们手里塞桂花糖，引得小家伙们都围着它转，比看山精还开心。
“这小兽比戏班的小丑还会逗人。” 一个穿蓝布衫的观众摸着雪绒兽的毛说，“比家里的猫听话，等会儿演完戏得多赏点糖，比给铜钱实在，孩子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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