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凑过来看了一眼,眼睛亮了:“对呀!就算他们说的‘公开资源’是真的,商业使用也不合规!我这就把这条加到分析报告里,作为补充证据。”
就在这时,林砚之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张磊。她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到张磊急促的声音:“砚之,出事了!你赶紧看网上,有大问题!”
“怎么了?”林砚之心里一沉。
“创艺未来不知道找了哪个媒体,发了篇匿名爆料的文章,标题是《黄浦伦理审查主任偏袒画家,打压本土AI企业,疑似收受字画贿赂》!”张磊的声音都在发颤,“里面说你收了李老师的狼毫笔和画作,还说你根本不懂AI技术,故意卡着创艺未来不让参展,就是为了帮画家出头——现在微博热搜都快上去了,评论里全是骂你的,说你‘阻碍科技发展’‘外行领导内行’!”
林砚之的心像被一块石头砸中,沉得发慌。她挂了电话,立刻点开张磊发来的链接。文章标题刺眼,正文里全是模糊的“知情人士透露”“据可靠消息”,还配了一张李老师送她笔时的模糊照片——显然是有人偷偷拍的。下面的评论已经炸了:“现在的伦理审查就是走过场,还不是看谁给的好处多?”“AI发展本来就不容易,还被这种不懂技术的人打压,黄浦的科技怎么搞?”“难怪那幅AI画那么好,肯定是被故意针对了!”
刘律师凑过来看完,气得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资料都震得跳了一下:“太过分了!这是赤裸裸的抹黑!他们怕数据查出来有问题,就先倒打一耙,引导舆论攻击你——这是典型的公关脏手段!”
王教授也急了:“林主任,我们得赶紧辟谣啊!不然舆论越传越歪,对听证会影响太大了!”
林砚之深吸一口气,关掉网页,指尖在桌沿上捏了捏,再抬眼时,眼神已经恢复了冷静。“别慌。”她声音平稳,“舆论越乱,越说明他们心虚。现在辟谣没用,只会越描越黑。我们要做的,是拿出实锤证据,让事实说话——证据够硬,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她看向王教授:“王教授,您这边继续深挖图像数据,重点找AI学习《夜归》和李老师《浦江夜流星》的直接证据,比如算法日志的碎片、特征提取的时间记录,越具体越好。”
然后转向刘律师:“刘律师,麻烦您整理一下国内外AI创作版权纠纷的判例,特别是涉及‘数据透明度’和‘商业使用授权’的案例,比如去年加州的‘AI绘画版权案’,法院就是因为被告拿不出完整训练数据,判了侵权——这些案例可以作为听证会的法律依据。”
最后,她拿起椅背上的风衣:“我现在去美术馆,找他们的版权部负责人,核实创艺未来是否申请过商业性学习授权——如果没有,这就是铁证。我们分头行动,下午三点在会议室开临时会议,整合所有证据,调整听证会流程。”
刘律师和王教授都点了点头,刚才的慌乱渐渐被坚定取代。林砚之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白板上的《星坠黄浦》——画面里的流星依旧璀璨,但在她眼里,那些看似完美的光影,已经成了藏着猫腻的“数据陷阱”。
走出办公楼,阳光有些刺眼。林砚之掏出手机,给李老师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她尽量让语气轻松:“李老师,您别担心,网上的谣言我们会处理,听证会肯定会给您一个公道。对了,您那本《夜归》的创作手稿还在吗?如果方便,能不能下午让助手送过来?我们可能需要用它作为创作时间的证据。”
电话那头,李老师的声音带着感激和担忧:“林主任,让您受委屈了……手稿我一直锁在保险柜里,我现在就让助手送过去,您放心,只要能证明AI偷了我的画,我什么都愿意提供!”
挂了电话,林砚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美术馆的地址。车窗外,黄浦江上的游船缓缓驶过,阳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她想起刚才刘律师说的“公关脏手段”,忽然觉得,这场“版权迷局”不仅是技术和法律的较量,更是人心和底线的对抗——创艺未来为了利益,不惜抹黑他人、隐瞒证据;而她和团队,要做的就是用证据拨开迷雾,守住“尊重创作”的伦理底线。
出租车很快到了美术馆。版权部的负责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士,姓周,之前和林砚之打过几次交道。听说林砚之的来意后,周主任立刻带她去了档案库:“林主任,我们的公开藏品授权记录都存在这里,每一份申请都有备案。创艺未来去年确实申请过一次‘学术研究使用授权’,但授权范围里明确写了‘仅限内部算法测试,不得用于商业创作’,而且有效期只到今年3月——《星坠黄浦》是5月创作的,早就过了授权期,也超出了使用范围!”
周主任从档案柜里抽出一份厚厚的文件,上面有创艺未来的盖章和陈明远的签名。林砚之接过文件,翻到授权条款那一页,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这又是一条无法辩驳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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