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约前179年—前118年),字长卿,蜀郡成都人,后世尊为“赋圣”。他年少时便显露文才,曾负笈游学,遍览典籍,尤擅铺陈辞藻,笔下文字兼具气势与细腻。及长,因才名被梁孝王刘武招致门下,与邹阳、枚乘等名士交游唱和,在梁园的数年里,他写下《子虚赋》,以诸侯游猎为主题,辞藻瑰丽如锦绣,气势恢宏似江河,一举震动梁园,成当时文人争相诵读的佳作。
然而好景不长,梁孝王薨后,梁园宾客树倒猢狲散,司马相如孑然一身返回蜀地。归蜀后恰逢连年灾荒,先父留下的薄田尽毁,家中积蓄耗尽,最终落到家徒四壁的境地,连每日的粟米都需向邻里赊欠。就在他走投无路时,想起同窗好友王吉——当时任临邛县令,于是收拾行囊,带着梁孝王所赠的“绿绮”琴,踏上前往临邛的路,寄望能寻得一处安身之所,再图施展才华的机会。
后来,他的《子虚赋》辗转传入汉武帝手中,武帝读罢赞叹“朕恨不能与此人同时”,恰逢蜀人杨得意为武帝近臣,举荐相如。相如入京后,为武帝续作《上林赋》,以天子游猎为脉络,既铺陈大汉气象,又暗寓“戒奢以俭”的劝诫,深得武帝赏识,被任命为郎官,后又迁为孝文园令。晚年的他罹患消渴症(就是糖尿病),身体日渐衰弱,遂退居茂陵,临终前仍强撑病体写下《封禅文》,为汉代辞赋创作画上厚重的句号。
卓文君(生卒年不详),蜀郡临邛人,出身当地巨富之家——其父卓王孙以冶铁起家,家有僮仆八百余人,良田千亩,商铺数十间,是蜀地数一数二的望族,连地方官员都要敬他三分。
文君自幼在优渥的环境中长大,却无半分豪门小姐的骄纵。卓王孙虽为商人,却极重子女教养,为文君请了当时最好的先生,教她读书、习字、抚琴、作画。文君天资聪颖,对音律尤其敏感,十岁时便能抚琴奏曲,十二岁已能作诗填词,到及笄之年,已是蜀地闻名的“闺阁才子”,不少豪门公子慕名求娶。
十七岁时,文君遵父命嫁与本地望族董家公子。董家与卓家门当户对,董郎也温文尔雅,本是一段良缘,奈何婚后未满一年,董郎便因急病去世。文君成了寡妇,只得收拾行囊返回卓府。彼时汉代虽未严禁寡妇再嫁,但世俗眼光仍如利刃——邻里间的议论、亲友间的惋惜,让文君不得不深居简出,每日只在闺房中读书、抚琴,排遣心中大多别有所图的孤寂。卓王孙疼惜女儿,却也常为她的将来忧心,虽有不少人前来提亲,,皆被卓王孙婉拒,文君的婚事便一拖再拖。
建元六年暮春,司马相如辗转来到临邛县城,投奔好友王吉。这日,他来到县衙门前,门吏见他衣着寒酸,本想阻拦,待听闻他是司马相如,是县令王吉的同窗,才连忙进去通报。
不过片刻,王吉便快步迎了出来,面带喜色:“长卿!可算把你盼来了!”他上前一把攥住相如的手,笑着说:“一路辛苦,快随我入内,我已备了薄酒,咱们好好聊聊。”
进了县令府,穿过天井,来到正堂,王吉执壶为相如斟满酒,叹道:“长卿,当年你在梁园作《子虚赋》,满座皆惊,我还以为你早该在朝中为官,怎会落到这般境地?”
相如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梁孝王薨后,梁园宾客星散,我归蜀后本想守着先父的薄产度日,可连年灾荒,田产尽毁,最后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若不是仁兄你先前修书相邀,我恐怕还在成都的破院里,与断壁残垣为伴。”
王吉放下酒壶,沉吟片刻,说道:“你也不必灰心。临邛虽小,却是富庶之地,尤其是本地有两大富商,一个是程郑,另一个是卓王孙。这卓王孙更是了不得,家有僮仆八百,光是冶铁的工坊就有十几处,在蜀地商界的声望无人能及。”
他话锋一转,看向相如:“卓王孙有个女儿,名叫卓文君,今年十九岁,是蜀地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可惜,三年前嫁与董家,未及一年董郎便去世了,如今寡居在卓府。卓王孙素来敬重有才之士,若你能得他赏识,生计无忧。”
相如闻言,心中微动。他如今最迫切的是解决温饱,点头道:“多谢仁兄告知,只是我如今这般境况,如何能得卓公赏识?”
“这你放心。”王吉笑道,“卓王孙明日要在府中设宴,邀请了临邛的乡绅名士,你可随我前往,只需带上那把‘绿绮’琴,在席间抚琴一曲,再展露些才学,以你的本事,定能让卓公刮目相看。”
相如沉默片刻,终是点头:“既如此,便依仁兄之意。”当晚,王吉让人给相如准备了一间干净的客房,又送来了一身新制的浅青色深衣。
次日巳时,司马相如身着浅青色深衣,腰束素色丝绦,虽不是锦衣华服,却也衬得他挺拔俊朗。他抱着用青布包裹的“绿绮”琴,随王吉一同前往卓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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