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把陆母的话告诉了陆游,陆游听后十分生气,他立刻去找母亲辩解:“母亲,科举失利是我自己的原因,与蕙仙无关;至于生育,也是缘分未到,您怎能怪她?蕙仙温柔贤淑,是个好妻子,您不能对她这么苛刻。”可陆母却态度坚决:“我是为了你好!你若想有出息,就必须与她分开!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有出头之日!”
陆游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一边是深爱的妻子。他试图劝说母亲,可陆母心意已决,甚至以“绝食”相逼。陆游看着母亲日渐憔悴的面容,心中痛苦万分,在“孝”字面前,陆游没有选择——封建礼教下,“父母之命”大于天,他若执意反抗,便是“不孝”,会被那个社会所不容。
唐琬看着陆游日渐消瘦的模样,心中明白,他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有一天晚上,她看着陆游,轻声说:“夫君,我知道你为难。若是母亲实在容不下我,不如……我们便分开吧。”陆游听后,紧紧抱住唐琬,泪水落下:“我不想让你走,我舍不得你。”唐琬也哭了:“我也舍不得你,可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我,与母亲反目,更不想耽误你的前程。”
陆游并未真正休弃唐琬,而是在山阴城外的沈园附近,为她租了一处别馆,偷偷与她相会。他想,等母亲的气消了,再慢慢劝说,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那段时间,陆游常常借口“外出读书”,前往别馆与唐琬相聚。每次见面,两人都格外珍惜时光,他们会像从前一样,一起做饭、读书、写诗,仿佛回到了刚结婚时的美好岁月。可这样的相聚,却充满了不安——他们害怕被陆母发现,每次分别时,都像是生离死别。
唐琬曾在别馆的墙壁上题过一首词,其中有“相思难表,梦魂无据,惟有归来是”之句,字里行间满是对团圆的期盼。陆游见后,心中更是愧疚,他对唐琬说:“蕙仙,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回家。”唐琬只是温柔地摇头:“我不着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一样。”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绍兴十七年(1147年)的一个春日,陆母得知了陆游偷偷与唐琬相会的事,她怒不可遏,亲自带人前往别馆。彼时陆游正在别馆与唐琬下棋,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便知道是母亲来了。他让唐琬赶紧从后门离开,自己则出去应付母亲。
陆母见到陆游,气得浑身发抖:“你竟然还敢在这里私会!我看你是彻底被她迷惑了!今天我就告诉你,你要么跟我回家,从此与她断绝往来;要么,你就永远别认我这个母亲!”陆游看着母亲愤怒的眼神,心中终于绝望了——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维系这段感情了。
这一次,陆母没有给陆游任何机会,她亲自写下休书,逼迫陆游签字。陆游握着笔,手不停颤抖,他看着“休书”二字,仿佛看到了唐琬的泪水,听到了她的哭声。可在母亲的逼迫下,他最终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唐琬收到休书时,正在别馆的窗前折梅花。她看着休书上陆游的字迹,手中的梅花缓缓落下,泪水无声地浸湿了信纸。她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唐琬离开山阴后,回到了娘家。父母见她憔悴的模样,心中十分心疼,却也无能为力——在封建礼教下,被休弃的女子,很难再抬头做人。而陆游,在休弃唐琬后,被迫娶了母亲为他挑选的王氏女子。王氏性格温顺,对陆母言听计从,也很快为陆游生下了儿子,可陆游对她却始终冷淡,他的心中,始终装着唐琬。
绍兴二十一年(1151年),距离陆游与唐琬分离已有四年。此时的陆游,已通过科举步入仕途,任福州宁德县主簿,因公务返乡,暂居山阴。而唐琬,在离开陆游后不久,便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给了皇家宗室子弟赵士程。赵士程为人温厚儒雅,知晓唐琬的遭遇,对她十分体贴,可唐琬心中的伤痛,却始终无法愈合——她从未忘记过陆游。
这一年的春日,山阴沈园的花开得格外繁盛,海棠、桃花、杏花竞相绽放,吸引了许多游人前来赏春。赵士程见唐琬终日郁郁寡欢,便提议带她去沈园散心,唐琬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她或许也在潜意识里,期待着什么。
那日的沈园,游人如织,春风拂面,花香袭人。唐琬挽着赵士程的手臂,缓缓走在园中小径上,目光却不自觉地四处张望,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突然,她的脚步停住了——不远处的海棠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着青衫,眉目依旧,正是陆游。
陆游也看到了唐琬。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他看着唐琬,她比四年前消瘦了些,却依旧美丽,只是眼中多了几分哀怨。而她身边的赵士程,衣着华贵,举止端庄,正温柔地看着唐琬。陆游的心中,瞬间涌起万千情绪:有重逢的惊喜,有失去的痛苦,有对唐琬的愧疚,也有对现实的无奈。他想走上前,与唐琬说句话,可脚步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知道,如今的他们,早已是“人成各,今非昨”,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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