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后面的小白迈着优雅的步伐，嘴里呼噜着。
"嘘，小白，安静点。"林萱轻声安抚着，手指轻轻梳理着猫咪的毛发。
小白的个头太大了，脑袋与林萱胸口齐平，这也方便了林萱梳理它。
小白的耳朵警惕地竖着，眼睛在昏暗的商场内闪烁着微光。
陈安子举起手示意大家停下，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
商场内部出奇地安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金属碰撞声和不知从哪个角落渗出的滴水声。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形成一道道倾斜的光柱，灰尘在其中飞舞。
"看起来丧尸不多，"陈安子低声说，"但我们还是得小心。可可，你负责左边；林萱，注意右边。小白就负责我们的后方。"
夏可可点点头。
林萱则握紧了她的武器——一把改装过的尖刺，锋利得足以刺穿颅骨。
他们沿着柜台前行，并没有小心翼翼，只有警惕。
清理了几个零散的丧尸——这些曾经是商场顾客或员工的生物现在只剩下对血肉的本能渴望。
陈安子的尖刺精准地刺穿了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丧尸头颅，夏可可也迅速解决了从侧面扑来的另一个。
"左边安全。"夏可可手里的箭矢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右边也是。"林萱回应，她的尖刺还插在一个女性丧尸的眼窝里。
小白在她背后保持着高度警惕，耳朵不停地转动着。
转弯后，眼前的景象让三人都停下了脚步。
这一区域是高端奢侈品区，虽然遭受了洗劫，但比想象中保存得相对完好。
尤其是尽头那家珠宝店，防弹玻璃橱窗竟然奇迹般地完好无损。
里面的展示灯还在应急电源的支持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得那些金银珠宝熠熠生辉。
"哇..."林萱不自觉地发出惊叹，眼睛瞪得大大的。
即使在末世前，这种级别的珠宝店也是她从未敢踏入的领域。
陈安子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他知道这家店——在灾难发生前，他曾经无数次站在橱窗外，盯着里面那枚价值一百四十多万的钻戒发呆。
那时他刚毕业，存款寥寥，而那枚戒指是他梦想中向夏可可求婚时用的。
"安子？"夏可可注意到他的异常，关切地碰了碰他的手臂。
陈安子回过神来，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只是...有些感慨。"
他指向珠宝店，"想去看看吗？现在应该算是'零元购'了。"
夏可可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不太好吧？"
林萱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前走去："都什么时候了，可可姐！法律？道德？那些东西在丧尸咬你的时候可不会保护你！再说，这些珠宝放在这里也是浪费，不如让我们拿点实用的。"
陈安子看着夏可可，轻声说："她说得对。现在这个世界，规则已经改变了。我们拿走这些东西不会伤害任何人——真正的主人要么变成了丧尸，要么早就逃走了。"
夏可可咬了咬下唇，最终点了点头。
三人走向珠宝店。
踏入店内的瞬间，他们都有种时空错位的感觉。
店内一尘不染，空调似乎还在运作，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氛味道。
展示柜中的珠宝在精心设计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仿佛外面的世界末日从未发生过。
"这...太超现实了。"林萱喃喃道，手指轻轻抚过一个展示柜，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宝石项链。
夏可可走到钻戒专区，透过玻璃看着里面排列整齐的戒指。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中央那枚钻戒吸引——那是一颗至少二克拉的完美圆形切割钻石，一大两小三颗钻石并排，在灯光下如同星辰般闪耀。
T品牌的三石订婚戒指。
陈安子站在她身后，呼吸变得沉重。
他认出了那枚戒指——正是他曾经日思夜想却买不起的那款。
现在，它就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被人取走。
"喜欢吗？"他轻声问。
夏可可转过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安子，这太贵重了..."
"现在它只是一块漂亮的石头，"陈安子打断她，"没有价格标签，没有社会意义，只是...美丽的东西。"
他顿了顿，"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觉得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与你的家庭背景、学历、收入都无关。"
夏可可的眼睛湿润了。
林萱识趣地走到店另一端，假装对一串珍珠项链产生了浓厚兴趣，给两人留出空间。
陈安子找到展示柜的钥匙——它们就挂在柜台后面墙上，像是等着被人使用。
他打开柜门，小心地取出那枚钻戒。
钻石在他掌心闪烁着冰冷而璀璨的光芒。
"夏可可，"他深吸一口气，"在认识你之前，我的生活就像一场没有目标的漫游。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勇气和善良。现在世界变成了这样，我们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但我想在今天，此刻，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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