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那又怎样？要不是为了计划，我也不会陪你这老狐狸演这么久的戏。”
他眼神森冷，声音陡然拔高：
“说！你对陈诺做了什么？”
“她是你亲生的女儿！！”
然而，皇帝的反应却诡异得平静如水。
他眉头轻轻一皱，像是真心困惑了一瞬，语气反倒柔了几分：
“我？我对她做了什么？”
“她……一直不就这个样子吗？”
“她从来没变过。”
轰！
这一句话砸在严瑾心头，简直比之前所有雷霆都更具杀伤力。
他瞳孔剧烈收缩，脸上的血色仿佛被抽离，只剩下一片死白。
“你说什么……？”
他一瞬间像是被扔进了冰窖，寒意从脊椎蔓延至四肢。
如果不是皇帝动了手脚，那面前这个“陈诺”的异变，到底是什么？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皇帝已经轻飘飘地抬了抬手。
“把人带上来。”
一声令下，身后的宦官弯腰应声，片刻之后，几道身影被押了进殿中。
严瑾望过去，只觉得眼前一黑。
“父亲——”
严宽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眼神涣散，就像是从坟里刚刨出来的死人。他不过一介凡人，在天牢中受尽酷刑，如今早已神志不清。
而柳氏和严芊芊的模样，更是让他心头剧震！
两人衣衫凌乱，血迹斑斑，脸上有刀割般的痕迹，整个人木讷得如同破布木偶，被拖着走进大殿。
“阿……阿瑾……”柳氏干涩的声音像是石子在喉咙中摩擦，沙哑刺耳。她眼角抽动了一下，艰难地转头看向他，“快……快走……”
严芊芊没有说话，但她那一双眼中，悄然滑落一滴泪。
啪嗒。
那一滴泪，像是打在了严瑾心头最脆弱的角落，瞬间引爆了他内心的怒火！
“你找死！”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碾出来的血，冰冷中透着滔天怒意。
而皇帝却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笑意微微，甚至还带着几分“长辈般的慈爱”。
“你不是说过，要娶小九吗？”
“我这不是在成全你们？”
“我是把你的家人当亲人看啊。”
说着，他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那三人，语气轻描淡写。
“不过嘛，你的家人，好像并不太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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