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个女人消失的方向，心跳微微加快。夜风掠过耳畔，带着一丝寒意。
“走。”我说。
清婉点头，我们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她脚步轻盈，在夜色中穿行得极为熟练，似乎对这片区域很熟悉。我们保持一定距离，借助我的透视能力锁定她的位置，同时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她最终停在一处偏僻的旧居民楼前，四下张望后，闪身进了楼道。
我和清婉对视一眼，也迅速靠了过去。
楼道里灯光昏暗，墙皮斑驳脱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我们贴着墙根慢慢往上走，直到听见二楼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咚、咚、咚。”
三短一长，节奏很有规律。
门开了条缝，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是你？”
“是我。”那女人低声回应，“东西拿到了。”
门随即关上，再无动静。
我皱眉：“他们在交易什么？”
“不知道。”清婉压低声音，“但看样子不是普通情报。”
我们没贸然行动，而是决定先蹲守观察。等他们谈完，再伺机而动。
凌晨两点，屋内的灯终于熄了。
又过了半小时，那女人再次出门，这次她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绕到了楼后的小巷。
我们悄悄尾随，直到她走进一家废弃的诊所。
“有点意思。”我挑眉。
清婉却神色凝重：“这地方……以前是苏家的一处分堂。”
“苏家？”我愣了一下，“你确定？”
“嗯。”她点头，“后来因为经营不善关闭了。”
我们藏在诊所门口的阴影里，透过窗户能看到女人正将那份文件摊开，借着手电筒的光仔细翻阅。
我眯起眼，施展透视异能，看清了部分内容。
“X计划……意识移植实验……幽冥阁资助……目标：萧战天与苏清婉。”
我心头一震。
果然冲我们来的。
更让我震惊的是，文件末尾还有一串密密麻麻的名单，上面赫然写着几个熟悉的名字——济世集团的残余高层、境外势力联络人，甚至还有龙鳞旧部中的某位成员！
“看来有人叛变了。”我冷声道。
清婉咬牙：“必须立刻把这份情报搞到手。”
我点头，正准备行动，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谁？！”我猛地回头。
黑暗中，一个身影缓缓走出。
是个男人，穿着黑色战术服，脸上戴着半面面具。
他抬手，掌心泛起一抹熟悉的青光。
“古医术？”清婉脱口而出。
那人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心中警铃大作。
“你是谁的人？”我沉声问。
他沉默片刻，忽然开口：“你们想知道的情报，我也想知道。”
我眯起眼：“什么意思？”
“我是来帮你们的。”他说，“我不是幽冥阁的人，也不是济世集团的。”
“那你到底是谁？”清婉警惕地问。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看了眼诊所方向，“她马上就要离开，你们要是不想错过机会，就跟我一起行动。”
我犹豫了一秒，最终点头：“好。”
我们三人迅速绕到后门，由我破窗潜入，顺利拿到了那份文件。
回到安全地带后，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件，开始逐页翻阅。
内容比我们预想的还要严重。
原来，幽冥阁和济世集团的残余势力联手，正在江州策划一场大规模的生化恐慌事件，目的就是为了引我现身，并趁乱夺取针灸世家的传承。
“他们打算用‘意识移植’技术制造一批‘傀儡医生’。”我咬牙，“然后让他们散布一种新型病毒。”
“这就是他们盯上回春堂的原因。”清婉脸色苍白，“他们想利用我们的医术作为模板。”
“不能再拖了。”我攥紧拳头，“我们必须抢先一步。”
第二天一早，我就联系上了赵队。
“老赵，召集所有人，我要开会。”
“明白。”
不多时，龙鳞旧部的核心成员陆续赶到回春堂地下会议室。
我把文件的内容详细讲了一遍，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妈的，这群疯子！”赵队怒吼，“居然敢拿人做实验！”
“冷静点。”我拍桌，“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骂人，而是收集更多情报。”
“你怎么安排？”赵队问。
“第一，我们要查清楚这些名单上的人都藏在哪。”我说，“第二，找出他们用来进行意识移植的实验基地。第三，确认这批‘傀儡医生’是否已经扩散出去。”
“明白了。”赵队点头，“交给我们。”
“另外。”我看向清婉，“你也联系一下苏家那边，看看有没有相关的异常情况。”
她点头：“我已经让苏明远帮忙打听消息了。”
“苏明远？”赵队皱眉，“他还靠谱？”
“至少现在看起来是。”清婉语气平静，“他最近表现得很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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