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眼屏幕就匆匆挂断。叶欢捕捉到屏幕上闪过的来电显示："Dr.L"。这个代号让她心头一震——孤儿院的档案里记录着，当年负责基因实验的主导医生，就以"Dr.L"为代号。
咖啡机的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伴随着轻微的爆炸声。伪装成清洁工的安保人员立刻启动应急预案，餐厅里的员工被有序疏散。叶欢趁机将三张微型照片塞进餐盒底部的芯片凹槽，然后将餐盒放进标着"待清洗"的收纳箱——那里有洛乐安排的人会取走资料。
当最后一位员工离开餐厅时，叶欢发现王姐落下了丝巾。她捡起那条米白色方巾，在阳光下展开时，发现角落绣着朵极小的蝴蝶兰——那是叶欢母亲最爱的花，也是叶家灭门案现场唯一没被烧毁的植物。
围裙口袋里的通讯器突然震动。洛乐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传来，像浸在温水里的硬币："三只幽灵已进入资料室，按计划行动。"
叶欢系紧围裙，开始清洗灶台。水流冲刷着沾着南瓜籽的砧板，她忽然想起七岁那年，母亲也是这样站在厨房，边切牛油果边说："欢欢你看，果肉像不像小太阳？果核像不像月亮？"那时母亲的围裙上，也绣着一模一样的蝴蝶兰。
通讯器的蓝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叶欢看着水槽里自己的倒影，耳后的蝴蝶耳钉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就像此刻洛乐掌心的硬币，正随着数据推演的节奏，在顶楼办公室里转出同样的频率。
她关掉水龙头，最后检查了一遍餐盒收纳箱。阳光穿过厨房的玻璃窗，在地面投下围裙上"LL"字母的影子，那影子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像两只即将展翅的蝴蝶，正等待着捕捉猎物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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