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拖鞋的震动频率又变了。”叶欢忽然轻声说。此刻传感器的闪烁变得缓慢而规律，像某种密码。“它在说……谢谢你，”她转头看向洛乐，眼底的笑意像融化的蜜糖，“就像每次我为你准备防病毒的贴身衣物时，你偷偷在我包里塞的暖宝宝。”
洛乐的耳朵尖泛起可疑的红色。他转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桌角的相框，里面是两人在孤儿院旧址拍的合照——叶欢穿着洛乐的兔子拖鞋，鞋头的耳朵被她揪得变了形。
“安全部在保洁车的夹层里发现了这个。”对讲机里传来安全总监激动的声音，“一个改装过的智能音箱，里面有正在传输的新能源项目数据！”
叶欢把耳朵贴在证物袋上，听着兔子拖鞋最后一次震动。这次很轻，像叹息，然后彻底归于平静。“它完成任务了。”她把证物袋递给洛乐，指尖故意划过他的掌心，“就像我们一样。”
洛乐接过证物袋的瞬间，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疤痕，那里曾在黑客攻击最激烈的时候，被碎玻璃划开过。“下次别把传感器藏得这么明显，”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差点在董事会上，把这双兔子拖鞋当成你送的暗示。”
叶欢笑得肩膀都在抖。她想起上个月董事会，洛乐确实穿着这双拖鞋主持会议，当时董事们的表情像吞了苍蝇。“那你怎么不脱下来？”
“因为传感器显示你的心率很稳定，”洛乐低头，视线落在她的丝巾上，“说明你对这次会议很有把握。”他顿了顿，忽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就像我知道，你在我的贴身衣物里缝的防刺内衬，比任何保镖都可靠。”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安全总监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们的洛总正小心翼翼地把一双兔子拖鞋放进恒温证物箱，而叶顾问则在旁边，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说：“下次换小熊造型的吧，兔子耳朵太容易藏灰了。”
“那个……林助理和保洁阿姨都招了。”安全总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他们承认受神秘组织指使，利用智能家居设备传输数据。另外，我们在智能音箱的存储芯片里，发现了这个。”他递过来一个微型U盘。
叶欢接过U盘的瞬间，兔子拖鞋的传感器突然又闪烁了一下。很微弱，却足够让她和洛乐同时抬头——这个频率，和他们第一次在孤儿院旧照片里发现神秘符号时，蝴蝶发卡的震动频率一模一样。
“看来我们的三年计划，要提前启动了。”洛乐把证物箱的温度调到最适宜保存电子证据的23℃，那是叶欢最舒服的体感温度。
叶欢把U盘插进电脑，屏幕上立刻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码。她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忽然停在一串熟悉的字符上——那是她为洛乐设计的戒指定位芯片的底层代码，此刻正被用作病毒的伪装外壳。
“他们在向我们宣战。”叶欢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转头看向洛乐时，正好看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个新的传感器，小心翼翼地粘在兔子拖鞋的新位置——这次是在兔子的红眼睛里。
“那我们就接招。”洛乐转动着口袋里的硬币，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不过下次，换你穿带传感器的拖鞋。”
叶欢的笑声像风铃一样清脆。她忽然想起今早为他准备防病毒衣物时，在西装内袋摸到的那个硬物——不是她放的传感器，而是一枚用铂金打造的蝴蝶戒指，内圈刻着的经纬度，她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证物箱上，把那双灰兔子拖鞋照得像有了生命。叶欢看着洛乐专注调试传感器的侧脸，忽然觉得，那些藏在日常褶皱里的秘密与守护，才是对抗所有阴谋的最坚硬铠甲。
“对了，”叶欢忽然开口，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一行代码，屏幕上立刻出现林助理的通讯记录，“你猜他最后一次传输数据时，智能音箱正在播放什么歌？”
洛乐抬头时，正好听见叶欢按下播放键。舒缓的摇篮曲从电脑音箱里流淌出来，是他失眠时，叶欢在他耳边哼唱的调子。
“看来他们连我们的睡前习惯都查清楚了。”洛乐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摇篮曲的节奏，“不过没关系，”他看向叶欢，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们永远查不到，兔子拖鞋的震动频率，其实是我们的心跳密码。”
叶欢没有说话，只是悄悄把自己的心率监测手环，与兔子拖鞋的传感器做了同步连接。当两个设备的频率完美重合时，她仿佛听见了蝴蝶发卡在抽屉里发出的、极其微弱的共鸣声。
这是属于他们的战场，用温柔做武器，以信任为盾牌。在数据洪流与人心诡谲之间，一双兔子拖鞋的震动，就是彼此最安心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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