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飞踉跄一步，剑鞘重重磕在青砖上："您是说......"
"琅琊王氏的根基，比你们想象的更深。"付天将酒杯推到桌沿，酒液微微晃荡，"但只要你们肯做我手里的刀，我便让这把刀，直刺心脏。"
李长风盯着那杯酒，倒映出自己狰狞的面容。断肩处传来阵阵刺痛，昨夜梦中母亲染血的发簪又清晰浮现。他突然单膝跪地，空荡荡的袖子扫过地面积灰："我李长风，愿为付家犬马！"
李云飞跟着跪下，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砖，铁锈味从喉咙涌上："求大人赐剑！"
付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将腰间玉佩解下扔过去："持此玉去账房领二十死士，今夜先拿城西那处密探据点练练手。记住，从今日起，你们的仇，就是我付天的事。"
玉佩落在李长风残手中，触手生凉。他望着付天深不见底的眼眸，突然明白这哪里是收留，分明是一场以命搏命的豪赌。窗外寒鸦惊起，暮色彻底吞噬了庭院里的最后一丝光亮。
午后的书房里，檀香袅袅。付天端坐案前，目光落在躬身行礼的两人身上。李长风一身青衫，虽面带风尘却身姿挺拔，眼底是藏不住的锐气；李云飞则是玄色劲装，身形略矮些，神色恭敬中带着熟稔。
“属下李长风，愿投付公门下，效犬马之劳。”清朗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紧接着，李云飞也朗声道：“师父，弟子李云飞，今日起便留在您身边，听候差遣。”他口中的“师父”二字，比往日更多了几分真切的敬服。
付天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起身离座，亲手扶起二人：“二位肯屈就，实乃付某之幸。”他看向李云飞，眼中带着几分欣慰，“云飞，你我名分之谊，今日终得践行。”又转向李长风，目光锐利却不失温和，“长风之才，付某早有耳闻，今日得偿所愿。”
李长风抱拳：“付公英明，长风愿以微末之技，辅佐付公成就大业。”
付天大笑，声震屋瓦：“好！有二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从此便是一家人，无需多礼。来人，设宴，为二位接风！”
窗外阳光正好，洒在三人身上，仿佛预示着一个新的开始。李云飞望着付天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安定之感，多年的名义师徒，今日总算名副其实。李长风则暗自握拳，此处，定是他施展抱负之地。三人落座，茶烟袅袅中，已然开始商议起日后的种种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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