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看见——黑袍者胸口的符文，正在缓慢熄灭。
而洛叙白，依旧睁着左眼，目光清明。
她没动，却像在说：下一步，该收网了。
陌慬玔喘着气，抬头看向其余三人，声音沙哑却坚定：“他们怕的不是我们，是这节奏被破。下一回，我们不用等她睁眼——我们自己，就能掐准那三息。”
楚云深艰难点头：“错频三击，可复制。只要首者不变，死门永存。”
夙滢抬手，指尖沾血，在地面画下一个三角：“下次，我提前布针。三息不够，我就用命，再撑半息。”
陌慬玔缓缓站起，刀锋指向黑袍者，声音如铁：“那就——再来。”
黑袍者立于幽雾之中，抹去嘴角血迹，目光扫过四人，最终落在那面坠地的灵镜上。
镜面裂纹密布，却仍有微光流转。
他忽然冷笑：“你们以为，破的是我们的节奏？”
他抬起手，掌心符文缓缓重组，声音低沉如渊：“你们破的，是‘归墟九子’的第一重试炼。”
其余三人沉默，符文再度亮起，却不再是轮转，而是——逆流。
陌慬玔瞳孔一缩。
楚云深猛然抬头：“不对！他们的真气……在倒转！”
夙滢挣扎欲起：“快！他们的节奏变了——！”
陌慬玔握紧刀柄，指节发白。
就在此时，洛叙白的左眼，再次眨动。
一下。
两下。
第三下——还未落下，她的眼皮已开始颤抖，似在与某种无形之力抗衡。
而那面裂痕遍布的灵镜，忽然轻轻一震。
镜面裂纹深处，一缕极细的幽光，缓缓游出，如蛇，如丝，如命脉重燃。
它没有缠向刀柄，而是悄然滑向洛叙白僵硬的指尖。
指尖微颤。
下一瞬，她竟缓缓抬起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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