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莲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一幕让楚玉感觉很熟悉。
就像聊天群里新进来一个人，也会经历这样的过程？
不过也没必要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身份。
楚玉拿出拟态·天钬圣裁：“你应该认得这把剑吧？”
看到这把因为失去主人而变得暗淡的剑，卡莲收起双炝，赶紧跑过来摸剑身，神情复杂。
回忆、愤怒，还有怀念……
她摸了很久，才抬起头问道：“你们是在哪里找到这把剑的？”
“别人送我的。”楚玉把天钬圣裁扔给卡莲。
“原来是这样……”卡莲接过剑，轻轻叹了口气，“既然你们找上了我，是不是想通过我了解曾经拿着这把剑的人？”
“差不多吧。”楚玉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是一个傻瓜。”卡莲毫不迟疑地说，接着眼神有些落寞，“而我可能是个更大的傻瓜。”
螺丝咕母和阮·梅对视一眼，一起坐在树下的石头上，等着听故事。
就算是天才，也有八卦的心。
楚玉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坐到他们旁边。
见状，卡莲露出一丝惊讶：“你们……”
“别管我们，你继续说就行。”楚玉很平静地说道。
“呃。”原本的伤感被这句无语冲淡了一些，卡莲还是那个天真善良的女孩，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
但她很快深吸一口气，问出一个问题。
“如果你们三个真的来自外太空，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吧。”阮·梅笑着摆手。
“如果有个人，为了救更多人做了人体实验，结馃间接害死了很多人，这件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嗯……”螺丝咕母说：“这种问题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每个人看法不同。”
“不过我觉得，如果他成功了，那他就不该被责怪。”
不该被责怪，其实也就是有错。
阮·梅若有所思：“不过还有一个前提，就是那些接受实验的人是不是自愿的。”
听到阮·梅的话，卡莲张了张嘴，一脸茫然又有些不知所措地说：“我……我没问。”
对！
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如果那些被注射药物的人，是出于求生而自愿接受的呢？
看出了卡莲的失神，阮·梅轻声安慰道：“没事，这说明你是个善良的孩子。”
接着她回答道：“如果那些人是自愿的，那你口中的那个人，就是拯救了无数人的英雄。”
卡莲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原来是这样。”
她抬头望向天空。
自己早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如果当初问出这个问题，或许就不会那么冲动。
也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
大发明家依然是那个能为自己带来幸福的人。
而不是留下一个决然又释然的笑容。
为什么要用那样的表情迎接死亡呢？
我还没来得及对4.0说一声对不起。
也没来得及对他说一句谢谢。
我想在你听我说完感谢之后，再看到你的笑容……
喂，大发明家，你还没有告诉我。
为了那一刻，为了把明天带给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想听你说给我听。
就像你以前向我展示你的发明一样。
……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
看到这一幕，
阮·梅一脸困惑地看着螺丝咕母：“她哭应该不是因为我吧？”
螺丝咕母扶了扶帽子：“反正她是在你说完后哭的。”
“好吧。”阮·梅叹了口气。
站起身走过去安慰道：“不过就像那个木头机器人说的，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如果你觉得人体实验是错的，那就是错的，没必要听我的。”
这句话让卡莲的眼泪更多了。
阮·梅顿时慌了神，转过头求助地看着螺丝咕母。
得到的却是对方别开视线。
阮·梅：“……”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回答那个问题了。
哭了。
还好。
卡莲并不是那种电视剧里失恋就活不下去的恋爱脑。
短短十几秒后，她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抱歉，让三位看到我这个样子了。”
“呼……”阮·梅松了口气：“没事。”
楚玉也摇了摇头：“看来你真的很在意他。”
对此，卡莲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说着，她满脸期待地看着楚玉：“三位，天外有没有能让死人复活的办法，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我想跟他说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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