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了。
她明明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冤屈和苦难，却能保持这般平静和理智。
她明明手握足以让柳贵妃万劫不复的证据，却没有选择立刻赶尽杀绝，而是有条不紊地引导着局势的发展。
这份心机，这份隐忍，这份手段都让他感到心惊，也感到一丝莫名的吸引力。
“你想要什么？”萧玄忍不住问道，“若是当年之事确是冤案，朕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无论是后位，还是其他”
凰九幽闻言，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凤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嘲讽：
“陛下，后位也好，荣宠也罢，对如今的臣妾而言，早已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臣妾如今，只求为慕容家上下数百口屈死的冤魂，讨回一个公道。”
“臣妾也想知道，臣妾那骁勇善战，忠心耿耿的弟弟慕容珏，究竟是如何‘通敌叛国’，‘战死沙场’的！”
她提起弟弟慕容珏时，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悲痛和凌厉。
这番话，再次成功地勾起了萧玄对慕容家旧案的关注，也让他对柳家和朝中某些势力的忌惮和不满，又加深了几分。
看着萧玄那变幻莫测的脸色和眼神，凰九幽在心中冷笑。
帝王心术？欲擒故纵？
呵，他那点九曲回肠的小心思，在本宫这位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九幽女王面前，简直就像是透明的玻璃珠一般，一眼就能看穿！
本宫只是懒得陪你演那些虚情假意的戏码罢了。
你以为你在掌控全局？
却不知，你早已是本宫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而这盘棋的最终走向，从来都只在本宫的一念之间！
帝心动摇？
那又如何？
在本宫眼中，你那颗所谓的“帝心”，脆弱得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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