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血一样的铺开。
鲜血染红长街。
这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圣人的崩溃。
像是一只巨手被捏住了喉咙，让人呼吸困难。
韩所大喊道：“闭上眼！普通人闭上眼！”
然而他的提醒已经迟了，很多百姓突然捂住眼睛，痛得发出哀嚎。
韩所立在那里，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淹没而来。
此时此刻的大昭，又有谁能救呢？
不说那黑气，便是九个崩溃的圣人，便让人束手无策，他蹲在地上，捂住脸，绝望到发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而在此时，一个普通百姓却大踏步走了过来。
她云京城里面最普通的老妇，她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放着好几把镜子。
阳光下，镜子反射着光芒。
这个妇人出现的实在太过奇怪。
她提着篮子，像是不知道眼前的灭顶之灾，对着在场的所有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卖镜子，便宜好用的镜子，买一个嘛。”
她说着，对着所有人拿出了一把镜子。
再普通不过的镜子。
她将镜子递到了小落面前，映出一张惨白的脸。
小落突然觉得脑袋刺痛，痛得大叫一声！
那缕机巧烛龙上方的黑气，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向小落！
一道影子如闪电一般奔向小落，比江云止更快！
但是她还是迟了！
当她抓住少女的肩膀的时候，那缕黑气，已经穿过了少女的身躯。
小落，成为了第一个被黑气侵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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