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话锋一转,说道:“但是念在沈贵人初犯,那就罚沈贵人和敬嫔两个月月俸吧。”
敬嫔听闻,心中也是十分憋屈,华妃话里话外将她也牵扯进来,她虽满心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在皇上心中,她与华妃的地位简直天差地别,悬殊巨大,她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敢怒而不敢言。
敬嫔选择了沉默,沈眉庄这边却觉得此事不妥。
若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敬嫔被罚,本就与敬嫔关系一般的她,日后在宫中恐怕更难立足,那些资历老的嫔妃又会如何看待她?
想到这里,沈眉庄立刻盈盈跪下,朝着皇后恭敬地行礼,说道:
“皇后娘娘,此事皆因嫔妾而起,与敬嫔娘娘毫无关系,还请娘娘只罚嫔妾一人。”
宜修听了这话,心中和思索起来,她可不想让年世兰借着罚敬嫔的由头打自己的脸。
惩罚沈眉庄,她倒是喜闻乐见,毕竟沈眉庄确实来晚了,而且最近风头太盛,她也正想借机打压一下。
但要罚敬嫔,她绝不同意,敬嫔并未犯错,华妃却无中生有,仅凭这点小事就要罚主位娘娘,
主位的赏罚一般都是由正宫皇后来决定,这把她这个皇后置于何地?
于是,皇后直接无视华妃,转头对沈眉庄说道:“既然沈贵人主动认罚,那就罚一下吧。
不过,临近年关,罚两个月月俸总归不太好,就罚一个月月俸吧,至于敬嫔,此事与她无关,无需责罚。”
这一番话,看似是从轻发落,实则是故意撅了华妃的面子。
华妃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觉得皇后这是假慈悲、真软弱,忍不住反唇相讥。
宜修也不甘示弱,立刻回怼道:“那你若是觉得沈贵人来晚该罚,华妃你自己又屡次来晚,又当如何?”
说到此处,宜修语气加重,眼神凌厉地扫了一眼丽嫔。
丽嫔刚想开口帮华妃说话,可与皇后的目光对视后,顿时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吱声。
而曹贵人则一如既往地狡猾,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一声不吭,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只在一旁暗自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
宜修见暂时压下了华妃的气焰,也实在懒得再跟她们费口舌,
便抬了抬眼皮,悠悠说道:“今日也到时候了,众位妹妹就都退下吧。”
众位嫔妃纷纷向皇后行礼,随后鱼贯退了出去。
唯有华妃,稳坐在椅子上,屁股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华妃才慢悠悠地起身,敷衍地跟宜修说了一声便要离开。
宜修看着她这副张狂的模样,轻声劝道:“妹妹,其实不过是些小事,何必如此严苛呢。”
华妃一听,立刻反唇相讥:“正是因为皇上知道皇后娘娘您太过仁慈,后宫的事都管理不好,这才把后宫之事交给我来打理。
无规矩不成方圆,自然得严格些。”
宜修一听,脸色微微一沉,却依旧保持着端庄的仪态,不紧不慢地说道:
“既然华妃你自己也说无规矩不成方圆,那么也希望华妃你日后每日请安都能早早前来,别再迟到,好给后宫众人做个表率。
皇上既然让你打理六宫,你便得担起这个责任。”
华妃哪肯示弱,立刻抢白道:“那如果是皇上心疼本宫,让我不必早起,那本宫到底是听皇后的,还是听皇上的?”
这话一出口,简直是公然挑衅,宜修的脸瞬间气得僵住,
半晌才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自然是听皇上的。”
华妃见此,像打了一场大胜仗一般,得意洋洋,扭着腰肢,妖妖娆娆地行了个礼,而后扬长而去。
随着后宫嫔妃们纷纷离开景仁宫,沈眉庄心中满是愧疚,脚下步子加急,几步便追上了走在前头的敬嫔。
她微微欠身,一脸诚恳地说道:“敬嫔娘娘,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差点连累了您,嫔妾实在过意不去,特来向您赔罪。”
敬嫔听闻,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她只觉沈眉庄就像个 “事件体质”,自打她入宫,这后宫就没太平过。
经此一事,她更是看清了华妃对沈眉庄的态度,那可是实打实的眼中钉、肉中刺。
敬嫔实在不愿再与她过多牵扯,只是神色淡淡地回应道:“我身为咸福宫主位,有些该说的话自然是要说的。
但也希望沈贵人往后行事多加谨慎,莫要再犯这般错误,省得无端生出许多事端。”
话里话外,满含着怨气,也算是隐晦地点了一下沈眉庄。
沈眉庄自知理亏,面对敬嫔这番略带指责的话,也无从辩驳,只能默默低头,轻声应下。
但在心里,她不禁觉得这敬嫔太过斤斤计较,实在不是个值得深交之人。
两人之间,瞬间没了言语,气氛有些尴尬。
片刻后,便各自转身,略微分开后,都朝着咸福宫走去,背影在宫道上越行越远 。
这件事在后宫众人看来,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处罚也不重,很快就无人再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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