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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可知？想来他应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过门不入，愤然离去。
可大齐不是最重男女大防，东宫更是规矩森严么？
外男可随意出入后院，还在其中抚琴奏乐？
卓玛·赞蒙指尖捻着帕子，眼底掠过一丝探究。
那凤倾城……难道并非太子的人？她愈发糊涂了。
她嫁入东宫为良娣，终日守着听雪阁这方寸之地，看似清闲，实则如折翼之鸟。
太子对她不闻不问，从不踏入院中半步，她感觉自己在守活寡一样，用大齐的话来说——就是守寡。
可凤倾城为何独独不同？她不仅可私会外男，还可听琴取乐。
“荷香院那位，近日可有走动？”
卓玛·赞蒙抬起纤纤玉指，细细端详。入东宫近两月，她只远远见过洛侧妃两面，连话都未曾与其说上一句。
难道她对东宫住着一位无名无份的女子毫不在意？
改日，她定要亲自会一会这位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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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院
洛雪正手执狼毫，用簪花小楷默写经文。
“下午那曲《凤求凰》，是何人所奏？”她笔下未顿，仍一笔一画写得认真。
青芜欲言又止地看向正欲回话的青萍。
“回娘娘，是谢大人。”青萍答道。
今日下午，她可在幽芷院外守了好几个时辰——先是见谢大人进去，琴声渐起，奏的是《阳春白雪》，后是《凤求凰》。
其间，太子殿下曾至院门，驻足聆听一曲《凤求凰》后，便愤然离去。听雪阁那位也曾过来，不过只远远观望，未曾近前。
“表哥还真是情深义重，有容乃大。”洛雪笔尖一顿，一滴墨迹污了宣纸。
即将写就的一页，就这么毁了。
她用力将宣纸揉作一团，紧紧捏着，随即掷入纸篓。
“娘娘……”青芜见主子因青萍几句话便失了平静，心中暗恼。
青萍如今愈发会挑事，镇日什么事都不做，竟盯着那边不放。她难道不知，这只会让娘娘心中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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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
“倾城，今日穿这身出去可好？”陈素素将手中衣裙轻轻摊开。
那是一袭石榴红曳地长裙，银线绣连枝榴花，自腰际蔓延至裙摆，行走时如流火拂动。领口与袖边镶着月白锦缎，愈衬得皓腕莹润。
“这身是否有些过于华丽？不如选件素净点的。”
凤倾城坐于镜前，望着那艳丽如火的红衣，有些抗拒。
如今她更偏爱素淡些的衣衫。
“一点儿都不艳，刚刚好。”陈素素不容分说，将衣裙为她换上，又为她理顺长发。
乌发如瀑垂肩，仅以一支桃木簪松松绾了个髻，碎发垂落颊边，平添几分慵懒风情。
她抬眸望镜，丹凤眼尾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许久未如此打扮，看着镜中明艳女子，她不由轻笑，眼眸笑如弯月，眼尾风情更甚。
院外脚步声渐近，谢知遥推门而入，凤倾城闻声望过来。
他脚步倏地顿住，目光落在她身上，一时竟忘了言语——许久未见她这般模样。
石榴红裙衬得她活色生香，尤其那双丹凤眼，眼波流转间流光溢彩。明明是秾丽颜色，却被她眼底澄澈映得艳而不俗，唯余娇美。
只是她的身子仍过于单薄，脸颊虽涂了胭脂，掩去往日苍白，却仍显清瘦。女子还是要丰腴些更好。
他喉结微动，定了定神才走上前，嗓音比平日低了几分：“可准备好了？”
指尖不自觉地想触她那鬓边碎发，又在半空堪堪停住。
凤倾城见他怔怔的模样，眉眼一弯：“差不多了。”
谢知遥眸色转深，望着眼前佳人，忽然不想急着催她出门。
他以指抵唇，轻咳一声，用以掩饰心底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耳尖悄悄泛红，心跳如擂——定是太久未与她亲近……才会在此刻浮起这般旖旎画面。
“知行。”
他轻声一唤，知行应声而入，奉上一物，随即退下。
“下去吧。”
谢知遥接过那物，又看向陈素素。
知行会意，轻拉了下她的衣袖。陈素素本不愿走，可见谢知遥满心满眼只有倾城，那目光如珍如宝，犹豫一瞬，终究跟着退了出去。
也罢，反正她就在门外，量他也做不出什么出格之事。
凤倾城看着他手中那件形似盔甲、却轻巧如背心的物什，轻声问：“这是……”
“这是我命人为你特制的软甲。今日出门穿上这个，会更安全些。”谢知遥持软甲走近。
“我来帮你。”他将软甲置于一旁，伸手便去解她腰间丝绦，丝毫不觉此举有何不妥。
凤倾城微顿，伸手道：“我自己来便好。”
虽曾有过肌肤之亲，他却也不该如此不拘。
“你别动，我来，我怕你穿不妥帖。”谢知遥执意要亲手为之。
此刻他心如春水，柔成一片，只想与她紧紧贴近。若非早已答应今日带她出游，他真的很想就陪着她在这内室腻上一整天。
凤倾城见他坚持，便不再抗拒，由他去了。
谢知遥望着眼前温顺乖巧的人儿，喉头微干，不由咽了咽口水。
解丝绦的手竟止不住有些发颤，心跳也愈发急促。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娇艳红唇，他情不自禁地压了下去。
凤倾城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惊得睁大眼——不是说好穿软甲么？怎地就亲上了？她抬手欲推开他。
唇上才点好的口脂，若任他这么亲下去，待会儿不是又得重新上妆。
谢知遥将她有些推拒的手牵起环在自己腰间，然后紧紧拥住她。
亲吻的动作稍停，热气喷洒在她耳边，低声道：“初一，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话音未落，他又覆上她的唇，吻得温柔而强势，一下一下越来越深入。
凤倾城感觉自己有些站不住，不自觉地收拢手臂，借他的力量稳住身子。
谢知遥被她细微的反应好像鼓舞到了，伸出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吸吮。
凤倾城阖上眼，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应，二人唇齿纠缠，追逐不休。
不知是谁的身子先烫起来，炽热的温度在彼此间传递、攀升。
谢知遥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另一手在她背后游移，自尾椎至腰椎，一路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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