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苏瑶指着远处的沙丘,“那里有羊群!”
林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群雪白的沙羊在啃食还魂草的嫩叶,这是焚天沙漠特有的生灵,以沙砾为食,肉质鲜美,没想到竟被还魂草吸引来了。“看来用不了多久,共生洲就能放牧了。”
行至断魂崖时,夕阳正将崖壁染成金红色。崖下果然生长着一片暖沙花,花朵呈金黄色,花芯散发着淡淡的热气,正是他们要找的灵草。林渊刚要下去采摘,苏瑶突然拉住他:“小心!”
只见崖壁后突然窜出几只形似蜥蜴的妖兽,体长两丈,鳞片呈沙色,正是风沙兽。它们的眼睛盯着暖沙花,显然也在打灵草的主意。
“你采花,我来对付它们。”苏瑶将定星剑递给林渊,自己抽出青铜剑——这是石烈硬塞给她的,说双剑合璧威力更大。
风沙兽看到他们,发出嘶嘶的威胁声,为首的一头猛地扑向苏瑶。苏瑶不闪不避,青铜剑挽出个剑花,剑光如练,瞬间划破了风沙兽的前爪。林渊趁机跃下崖壁,快速采摘暖沙花的花芯,将其装入玉盒中。
另外几只风沙兽见同伴受伤,纷纷转向林渊。苏瑶见状,定星剑清辉暴涨,如同一条银色的闪电,瞬间缠住了两头风沙兽的尾巴,青铜剑则刺入了第三头的眼睛。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几只风沙兽就被解决了。林渊将暖沙花花芯收好,看着苏瑶身上沾染的沙尘,忍不住笑道:“定岳神女果然厉害,三两下就解决了妖兽。”
苏瑶擦了擦脸上的汗,白了他一眼:“灵泽神子也不差,采花的速度比兔子还快。”
两人相视一笑,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在断魂崖下交织成一幅温暖的画面。
回到共生洲时,夜幕已经降临。石烈和沙力正带着人在湿地边立碑,看到他们回来,连忙迎上来:“神子神女,水渠已经开始重修了,沙族也划出了禁地范围。”
林渊将暖沙花花芯交给沙力:“用这个涂抹受损的沙卵,能提高成活率。”沙力感激地接过,带着族人匆匆离去。
分水石旁的篝火已经燃起,石家的妇人正在烤烤羊肉,香气弥漫了整个绿洲。沙妖们则用沙砾堆起灶台,煮着一种用沙枣和灵泉水熬成的甜汤。叶清瑶坐在篝火旁,正给孩子们讲吞灵沙蚯的故事,只是故事里少了血腥,多了几分传奇。
林渊和苏瑶坐在篝火旁,接过递来的烤肉和甜汤。肉香混着甜意,在舌尖化开,竟有种家的味道。石珠凑过来,嘴里塞满了沙枣,含糊不清地说:“林渊哥哥,苏瑶姐姐,明天我们去焚星坑玩吧?听说那里的地火能烤鸡蛋!”
“等你把今天学的‘共生诀’背会了再说。”林渊刮了刮她的鼻子,引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苏瑶望着焚星坑的方向,那里的地火依旧在燃烧,却不再像从前那般凶戾,反而像一颗温暖的星辰,守护着这片绿洲。“叶姑娘,您说古绿洲真的能重现吗?”
叶清瑶吹了声箫,悠扬的调子在夜空中回荡:“三千年一轮回,焚天沙漠的沙下本就埋藏着生机。只要我们守住共生洲,用心浇灌,总有一天,这里会变成比古绿洲更美的地方。”
林渊握住苏瑶的手,她的指尖带着练剑留下的薄茧,却很温暖。他知道,成为神子神女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会有新的妖兽来袭,或许会有资源的争夺,或许会有难以预料的天灾,但只要他们同心同德,守住“共生”二字,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夜色渐深,篝火渐渐熄灭,只有分水石的蓝光与焚星坑的地火依旧明亮。林渊和苏瑶并肩站在绿洲边缘,看着沉睡的共生洲,远处传来沙驼的鼾声和沙妖的梦呓,一切都那么宁静而美好。
“明天该去看看南边的古河道了。”林渊轻声说,“古籍上说那里藏着能净化水源的‘清灵石’。”
苏瑶点头,定星剑在鞘中轻轻嗡鸣:“我让石烈准备些绳索和火把,咱们带上几个身手好的。”
夜风拂过,还魂草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的约定伴奏。月光下,灵泽神子与定岳神女的身影交叠在一起,如同共生洲的基石,坚定而温暖,守护着这片在沙漠中重生的希望之地。
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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