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有点没睡好。”林阳笑了笑，跟师傅对接吊顶的样式——选了最简单的平顶，刷成浅米色，跟墙面的颜色呼应。师傅一边记，一边说：“你这房子装得挺温馨的，以后跟你媳妇住这儿，肯定幸福。”
林阳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借您吉言。”
对接完吊顶，林阳又去建材市场买了瓷砖——厨房和卫生间的瓷砖，选了晓雯喜欢的浅灰色，耐脏又好看。他抱着瓷砖样品，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的行人，心里稍微踏实了点——至少新房在一点点变好，他和晓雯的未来，也在一点点靠近。
回到公司，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晓雯坐在他的工位上，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
“晓雯？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班吗？”林阳愣了一下。
“我跟护士长请假了，陪阿姨做完术前检查，就过来给你送点吃的。”晓雯笑着站起来，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粥和鸡蛋，“你昨晚值夜班，肯定没吃早饭，快趁热吃。”
林阳接过保温桶，坐在工位上，喝了一口粥，温热的粥滑进胃里，舒服得让他差点叹气。他抬头看着晓雯，她的头发有点乱，脸上带着点疲惫，却还是笑着看着他。
“阿姨检查怎么样？”林阳问。
“挺好的，医生说各项指标都符合手术条件，下周三直接住院就行。”晓雯说，“我跟阿姨说了，手术那天我和我妈都会去医院，让她别担心你。对了，我妈还炖了鸡汤，让我给阿姨带过去，阿姨喝了说挺好的。”
“晓雯，谢谢你，还有阿姨。”林阳说，“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们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晓雯坐在他旁边，“对了，你跟刘部长说没？阿姨手术那天，你能不能调个班？就算不能全程陪着，至少手术结束后能早点过去，阿姨肯定想看到你。”
林阳愣了一下，他还没跟刘部长说。他想起刘部长之前的态度，心里有点没底：“我……我今晚跟刘部长说说，看看能不能调班。”
“嗯，你跟他好好说，就说你妈要做手术，肯定能理解的。”晓雯说。
下午，林阳找了个机会，跟刘部长说调班的事。刘部长皱了皱眉，沉默了很久才说：“车间最近赶订单，确实没人替你值班。这样吧，你周五早上先去医院，等阿姨手术开始了，你再回公司值班，晚上我让李主管替你盯会儿，你早点去医院，怎么样？”
林阳心里有点失落，可还是点了点头：“好，谢谢刘部长。”
“没事，你妈做手术是大事，能帮你就帮你。”刘部长说，“你放心，我会跟李主管说的。”
走出办公室，林阳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至少能在手术前看到妈妈，能陪她一会儿。
接下来的几天，林阳更忙了——白天要忙行政的活，帮方悦熟悉人事系统，晚上要值夜班，还要抽时间去新房盯装修。晓雯也没闲着，每天下班都去医院陪妈妈，给妈妈送吃的，帮爸爸分担。
周三那天，妈妈住院了。林阳早上送妈妈去医院，帮爸爸办了住院手续，又陪妈妈聊了会儿天，才匆匆赶去公司。走到医院门口，晓雯正提着早餐过来：“阳哥，你去上班吧，这里有我呢，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嗯，辛苦你了。”林阳说。
“不辛苦，你快去吧。”晓雯笑着说。
林阳看着晓雯的背影，心里满是感激。他知道，要是没有晓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扛过这段日子。
周五那天，妈妈手术。林阳早上五点多就去了医院，妈妈已经换好了手术服，躺在病床上，脸色有点苍白。看到林阳进来，妈妈笑了笑：“阳阳来了？你怎么这么早？是不是没睡好？”
“妈，我睡好了。”林阳坐在床边，握着妈妈的手，“您别紧张，手术肯定会顺利的。”
“妈不紧张。”妈妈拍了拍他的手，“你别担心我，赶紧去公司值班，别耽误工作。”
“我等您进手术室再走。”林阳说。
七点多，护士过来接妈妈去手术室。爸爸跟在后面，眼圈红红的。林阳送妈妈到手术室门口，看着妈妈被推进去，门缓缓关上，他心里的石头悬了起来。
“阳阳，你去上班吧，这里有我呢。”爸爸说，“手术结束了，我给你打电话。”
“爸，我再等会儿。”林阳说。
“别等了，再等就迟到了。”爸爸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妈也不想看到你耽误工作。”
林阳点了点头，转身往公司走。路上，他掏出手机，给晓雯发了条微信：“晓雯，我妈进手术室了，你要是有空，就去医院陪我爸一会儿，他一个人肯定会担心。”
晓雯很快回复：“我已经在医院了，你放心上班，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林阳收起手机，心里稍微踏实了点。他知道，有晓雯在，爸爸不会那么孤单。
到了公司，林阳赶紧投入工作。他帮方悦整理完员工考勤，又去车间检查ERP系统，确保没问题。中午的时候，爸爸打来电话，说手术很顺利，妈妈已经被推回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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